司寇慕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过也好,自己都想找个地方独自凉快,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两眼瞪两眼的尴尬待在一起。
而且,刚才身体还被摸了个遍,他全身燥热的很!
现在,根本没什么心思留在这里,片刻都没再待的领着不已告别了自家爷爷和纳兰康才走出勇毅侯府。
本来司寇慕听想坐马车回去,却被不已正儿八经的一句话“公子,你刚才被调戏了”,气的他又是原地消失,独留不已自己一个人淡定的驾马车离开。
竹逸苑。
纳兰微泠在苑里蹦蹦跳跳的观赏好几回,似乎还不够,又慢条斯理地沿着鹅卵石小道走了一遍。
这里的一房一瓦,一门一窗都还是以前的模样,连着每棵树、每朵花,甚至每一棵草都在原地,没偏移过半寸。
而这一番举动,是为了满足偷偷摸摸跟在身后的人的好奇心,也为了圆多年来,自己对这里的怀念。
卧房门一关,纳兰微泠那张可亲、率真的小脸瞬间恢复清冷。
张嬷嬷,秋意和夏婵一早就在闺房里等着,一见她,除了张嬷嬷在无声的泪眼婆娑,两婢一脸慎重。
还有,春霜的脸,爬满愁色。
纳兰微泠一把抱住泪中含笑的张嬷嬷,恬静淡然道:“嬷嬷,我们回来了。”
两人拥抱了好半晌才松开。
春霜欲言又止的等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道:“姑娘,你真的摸过很多男子的身体?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屋内两婢一嬷嬷听了,惊讶的面面相觑。
张嬷嬷见自家姑娘不作声的走在妆台前松发髻,秋意上前帮忙,她和夏婵便拉着春霜仔细询问在世安苑发生的一切。
她们听了都不可思议的瞅了纳兰微泠一眼。
几个人讨论一番,回忆一番,最后结果是她们和自家姑娘天天在一起,哪有什么男子靠近过?更别说姑娘去摸男子了,那是莫须有的事情。
可就是想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这般毁自个的形象。
不过,张嬷嬷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走到纳兰微泠身后,接过秋意的木梳,帮着她梳理起三千青丝。
“姑娘,可容老奴说一说?”张嬷嬷对上铜镜里,纳兰微泠投来的清冷目光。
纳兰微泠未语,目光还在。
张嬷嬷领会,便道:“姑娘不喜欢司寇家的世子?”
“我还小,这事不急。”
“姑娘,别怪老奴多嘴。在咱们宋国里,十四岁的女子就该定亲,像姑娘这般年纪的都出嫁了。”
“娘亲说了,十八岁才算成年。”纳兰微泠移开视线,拾起一旁玉盆里的手帕,一点一点的抹掉涂在脸上的脂粉:“而且成亲的,最好在二十岁以上。”
“大夫人可是在十八岁就嫁进侯府了。”
“那我现在也才十六。”她那张鹅蛋小脸失去了脂粉的衬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姑娘,你身体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张嬷嬷正想继续矫正,被沈若漪带歪想法的她,却被她一脸的苍白,吓得什么话都忘了,偏脸冲春霜喊:“春霜,今日姑娘的药丸,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