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林寂又回归了在礼部早出晚归的常态,但她也更加仔细,不愿这场大婚出现任何意外。
林寂才出了礼部门便被苏秦拉着去了云韶府,“过两日便是公主大婚了,礼部的事也忙完了,这些日子累了吧,今日便去云韶府吃顿好的,我还约了阮疏,别让她等久了。”林寂被她拖上了马车,转身叫池夕派人回府报个信,今日不回去用晚膳了,看着苏秦有些无奈,“我之前还听闻你不喜与人亲近,只怕都是以讹传讹吧,你性子明明如此活泼,这也就小半月,你便与那阮小姐又交好了。”苏秦闻言笑了笑,“我与阮小姐可是早就相识了,我也就与你二人能相处,换了旁人,我都不给这个面子的。”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云韶府,阮疏见二人终于来了,叫人上了菜,“你二人再不来,我就要走了。”林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苏秦直接坐下,准备开吃了,“我们二人忙着呢,这才忙完就来了,你这个闲人哪懂。”
林寂也落座拿起了筷子,见此情形,想来苏秦与阮疏关系是极好的,她上次进宫倒是未曾看出来,更值得她注意的,是阮家从前与忠义侯府的关系,从哥哥给她的消息上看,阮家从前与父亲关系十分亲近,只是阮疏的父亲阮昊任有门下侍中一职,在十年前禹王造反,她父亲母亲守城战死一事上,未查到有什么关系,从她进景都以来,没人敢明面上与忠义侯府交好,苏秦便罢了,阮疏的好意,就像是一个讯号,当年的事情,阮家或许并未参与,甚至与她一样,对当年的事情存疑。
三人在云韶府用了晚膳,各自回了府,阮疏刚回府便被叫进了书房,阮昊看着她,问道,“怎么样?”阮疏回到,“父亲放心吧,林大人怎么会不懂我们的意思。”阮昊点了点头,是,他对十年前的事情存疑,他不相信那二人会战死,十年前他没保下那二人,十年后的今日,他得保下他们的子女,还有便是查出当年的真相。阮疏看了看他,悄悄出了书房,因为景渊男女皆可为官的国策,嫁人生子之事对女子也放宽了些,她想起小时候她很喜欢随母亲去忠义侯府,上次宫宴,时隔十年,她又看见了他,如今他回了景都,所行之事或许有违圣意,但她,她父亲,她们家,都会尽力而为。只是不知,此事有了了断,他会不会离开景都,再回云山。
安怀握着苏秦的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此事若你要做,那便去做吧。”苏秦看着他,回握了他的手,却未多言,忠义侯和忠义侯夫人,这两个人,在她至此的人生中,虽是偶然一现,但贯穿始末,那二人告诉她,世人不都是如此,总有一些人,让你知道你还有很多可能,你的人生还待你自己书写。
江训在安平公主出嫁的前一日回了礼部,林寂看着他起色还算不错,想来是好了,过了会,又说道,“江大人是当朝榜眼,又听说写得一手好字,有个小事倒是得麻烦你。”江训回到,“谈不上麻烦,不知所为何事?”林寂拿出了一个香囊,“有个朋友生了病,还想麻烦你写几个字放于这香囊中,让她吸吸你这初愈之人的喜气。”江训点头应了,“不知要写什么字?”林寂看了看他,说道,“平安顺遂,无劫无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