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衣,你算术比我强,能不能帮师母算算你师父这番上去能爬多高?”二女坐于小船上,头仰得高高的,脸上都有点小小的不耐烦之色。只是穆念慈说完这话,眼睛里也闪过些许担心。
江采衣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仰着望之,眼睛却是清澈了然,淡然开口道:“无须担心,师父天生的蟑螂命,都摔下来两次了,每次都是不到半个时辰休息马上功力尽复,我都想您老人家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还有师父这人为了你跟别人拼命倒是有可能,若是只为上崖,他大抵还没到不要命的程度,不需要太担心了,我瞧着他倒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穆念慈转头看向江采衣,神情有点骇然,道:“你师父说你古灵精怪,最是擅长揣摩别人心思,我本还以为他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看来还真是言出无需啊!这才短短几天,你竟把他的心思都摸了个透彻,看来以后倒是可以跟蓉儿比比了。”
江采衣默然无语,眼睛依旧看着峭壁,神情中透着热切。倏地,神情变得有点黯然,开口道:“师母,你可以准备下水了,一百丈差不多是师父的极限了,我看他手脚似乎有点不听使唤。”
穆念慈正自沉思,听罢一惊,猛的抬头一看。
这时候,壁上人影刚好沿着呼呼风响,向下坠落。不多久,“哗”的一声,落入海中。这次爬得比较高,落下后水花也溅得老高,浪花四涌。穆念慈神情一慌,赶紧跳入水中。
有了两次的经历,刚刚醒来的时候,再没有一点慌张,只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疼,这崖下三四米的水深再也挡不住,竟是直撞到底了。
悠悠转醒之后,禁不住胸口疼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溢出,却是有了内伤。把今天不知道喝了第几口的海水呕出来,眼睛有迷茫。头脑不断的传来阵阵晕眩。不屈的灵魂在颤抖,很想这样放弃,然则倔强的心脏不断跳动。努力摔开头脑的不适,勉强坐起身子,费力把嘴角鲜血搽去。
深藏于内心的不屈意志被唤醒,眼看着前方的悬崖,竟有种与高手对决的兴奋。心里居然忽然有种嗜血的冲动,面对这自己征服不了的悬崖,心中似乎是兽性在觉醒,胸口热血沸腾。嘶哑着,对着穆念慈道:“最后一次机会,我死也要攀上去!”
穆念慈有点失神,从怀里拿出九花玉露丸,不要命的往我嘴里塞。听得我说话,杏眼一瞪,恼道:“你姓“羊”,不是姓“驴”,干嘛脾气那么倔?”
江采衣一旁默默无语,这时候突然插嘴道:“犟驴如果强要它回头的话,我看以后无论怎样他都未必会开心,您看他刚刚眼睛里那是什么火焰在燃烧,竟是把这绝壁当成对手了。”
“天快黑了,要攀崖也等明天再说吧。”穆念慈无奈道。在我肩膀上再次敷上金创药,之后便坐一边去,让我安心运功疗伤。
眼见太阳西下,却是又过了一天了。纵使九阳神功神奇无比,这次醒来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运功,才恢复功力。而且虽然功力深厚,饿个十几天也不会死,却难免会饥渴难忍,跟两个女人一起捂着肚子等天亮。
“师父,有没有一种武功可以令饥饿减少?”江采衣因为功力较低,纵使心境沉稳,便首先受不住饥渴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