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钥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能如何知道的,昨天跑去跟晓清喝酒,他说的。”梁钥说着看了一眼阿音抓着他的手,道,“娘娘,臣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阿音连忙松开了他的手,“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熟料,梁钥却是微微挑眉,神秘道:“你猜呢。”
这事儿蹊跷,蹊跷的很。阿音看了梁钥一瞬:“四叔直说吧,眼下也没有什么再坏的情形了,我抵得住。”
梁钥微微凑近,十分小声的说道:“金平年告诉他的。”
阿音手心蓦然一紧,听见梁钥继续道:“据他自己所说,自从金家公子去了北疆,他就一直密切注意那里的动向,这才第一时间发现傅煜丢了,而且……”
“你快说好不好,这也不是写话本子,还要吊着人的胃口。”
“而且,他还说,傅煜出事的消息,慕相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眼下皇上抱恙不便过问,所以就这样悄悄地被搁置了。”
“这是挑拨离间!”阿音怒道。
梁钥站的近,被骤然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看了她一眼,心道:明白就好。
“那傅家呢?傅煊,他怎么说。”
梁钥摇摇头:“晓清只说,他五五开吧,觉得以慕相的做派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傅家。”
“自然是不会的。”阿音又复坐下道,“关于皇上,外面是不是在传什么。”
梁钥犹豫了一下,道:“说皇上病危了。”
“我呸!”阿音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他们才病危!”
“娘娘息怒。”一旁的丝雀连忙劝道,“小心隔墙有耳。”
“我呸……”阿音又不甘心的轻淬了一口,低声道,“瞧着忠君爱国,私底下有多少都是豺狼。”
阿音不悦的抿了抿唇角:云墨自小就体弱,蛊毒又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君临天下,又有多少人盼着他早早的……
“阿初是嫡长子,军中有秦家,朝中有慕家,他们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梁钥见她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都不稳,不是么。”
阿音看着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映着阳光晶莹剔透。
“阿初才几个月大,慕无尘虽然有能力,又勤勉但是慕家离开朝堂都多少年了,好些人不买他这个年轻相爷的账。”
阿音愣了一下,这些慕无尘从未说过。
“还有那个慕子枫,文涛还行,武略嘛……前些日子在清点兵部府兵的时候不知为何又受伤了,算一算他上任以来没几日是好好地。”
“……”
“还有秦夙……他我就不说了,他在护城军那儿整个儿一个水土不服。”梁钥道,“这些磨合都需要时间的,这都些皇上清楚,慕相清楚,有些人也很清楚。”
话已至此,阿音再蠢也明白了。根基未稳,容易被人釜底抽薪。
可是金平年挑唆傅家,难道是他想要这天下?
阿音摇摇头:“无论如何,这人真的失踪了,又会是谁干的呢。”
梁钥双手一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