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你,面对十几个坐在你车子里胡言乱语(言辞里不停地冒出鬼,僵尸,妖怪等等)的男人,若不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堆神经病才怪了。
唯一好的是这些师弟们还算老实,至少坐到作为上就再也没起来过,可十多个人同时盘起膝在大巴座位摆出打坐的姿势不是更可怕?!司机和乘务员这两人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叫着菩萨保佑,希望这群疯子不会在达到莲城前把自己给吃了。
这样的心思我也能猜得到,一边苦笑一边暗暗决定:等到了莲城,自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消除这两个可怜人的这段记忆,否则恐怕他们会做好几天噩梦的。
既然有了这个打算,我对这群菜鸟师弟也就没有管束,不过期间听得的一些对话让我有喷血的冲动。
天啊,我觉得我原来都够幼稚了,但此刻比起这些在山上呆成木头了的师弟们,竟然突然显得如此成熟。比如慈空的徒孙明石就这样对身边的慈静的徒孙明善说到:“这山下的人穿的好奇怪,大热天的他们穿那么厚的裤子不热啊?难道他们也是修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了么?”我大致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只看见几个穿牛仔裤的小年轻站在太阳地下大闹。
明善回答道:“恩,说不定他们是被寒阴鬼吸了阳气,现在才想靠晒太阳补充点阳气吧!”我闻言喷血……
但随即慈乐的徒孙明鸣把这个可怕的话题继续了下去:“胡说!你看那女子,几乎都没穿衣服了,怎么可能是被吸了阳气的模样,我看应该是被冻死鬼缠了身,产生幻觉后忍不住脱掉了衣服,而且你们看!现在她身上还剩了上下各一件衣物,按情形看估计就这两天就会被那冻死鬼找上门去。”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有才到家的明鸣,嘴唇动了好几下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倒是明鸣见我那古怪地神情又继续说到:“明性师兄,道祖慈悲为怀,你看我们是不是立刻停下车去救救那女子?!”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好几个师弟的支持,看样子道法大进的他们却是忍不住想找个妖鬼来试试身手了。
我看着这几个闹腾的欢的师弟,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到:“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听话的我立刻送他回山再修十年道法。”
车厢中立刻一片可怕的寂静……
回山再修十年道?!!所有师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好可怕啊!山上一群师祖们天天都没个好脸色呢!这次好不容易逃离了他们诸老的魔爪……呃,他们的淳淳教导,怎么可能那么快再回山!那简直就是噩梦啊!
这个威胁的效果只是持续了十多分钟,车厢里又渐渐地响起了各种诡异地言论。我才发现这些师弟胆子不小,脑子也并不笨。我让他们老实待着,他们还真的老老实实地待着,有人甚至还用道法把自己的屁股死死地钉在了座位,可嘴里的话却说地越发流利了。
毕竟,我是让他们老实待着,而没说不允许他们讲话。
三天两夜后,大巴才终于到达了莲城。在刚刚到达莲城进出城的高速路口时候,我把两个司机和一个乘务员这几天的记忆都消去了。这三个可怜人,才三天不到就双眼发黑,神智恍惚,还经常莫名其妙地发抖。我可不敢保证进了城他们会不会直接扔下车就跑,所以干脆就先消除了他们这三天来的可怕记忆。
当然,在消除他们记忆时,我先让那群依旧很聒噪的师弟们通通闭嘴两小时,并且再次祭出了遣送回山的杀手锏,一群师弟立刻变成了革命烈士般——都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神情。
这样,被消除了记忆的司机终于把我们送到了车站,而且没有叫警察或者精神病院的白车来抓我们。
下了车,我抬头看看天,天色渐晚一片夏日地夕阳景色,摇摇头拨通了乌鸦的电话。带着这一群菜鸟师弟,我想能安排出够住又安全的地方,而且还要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随着我连续三次拨打电话到断线,依旧无人接听。
隐隐间,一种寒意浮上心头,危险……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