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会是什么意思?”罗南摸不着头脑,左面第三人?左面第三个?又或者是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现在的问题是劳伦斯这个家伙人都死了还要别人陪他玩猜谜,也没有谜面也没有提示,这怎么玩?
“你们没有在劳伦斯所在的牢房里找一找吗?”
安吉拉摇头:“除了这个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劳伦斯一个老头在短短几天之内总不可能在钢筋混凝土的牢房里懂什么手脚吧?况且他也不能提前预知自己会被关在哪个牢房,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在牢房,或许是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他家呢?”
“不可能,劳伦斯是中央市人,家人和房子都在中央市,如果要留线索也不至于留在中央市。”
“有道理,那就先放那里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一个死人玩游戏,每天的事情都忙不完呢,就先这样吧。”
罗南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对安吉拉吩咐说:“那几个大人物先不要动,加强监视,最近我们没有力量和这些人周旋,保证前线顺利我们才能回过头对付这些反动派。”
安吉拉点头告退,罗南又批复了一会儿文件之后就睡了,睡前突发奇想,既然劳伦斯在西部市也没有家,那么想必这个老头子也是和自己一样平时就住在这西方司令部里吧,毕竟他一个老头子总不能大晚上的出去逛花街吧?
如果这个老头子就是在这里起居工作,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左三’就是指的是他平时生活的环境中的某些东西?
想到这层的罗南有了兴趣,于是兴冲冲地去了这个老头子设在西方司令部内的书房,这个房间因为陈设过于古旧,色调过于阴暗所以罗南几乎不会在这里办公,反而重新装修了一个屋子,这里就这么闲置了,因此反而没有受到任何的破坏,据说大部分时间里,掌控整个西部市的劳伦斯·拜伦维斯就是在这个不大的书房里做出一个个决策的,在他的日常里除了开会和睡觉就是在这里工作或者看书娱乐,所以说不定就是在这里。
“左三?”罗南走到了房间进门左边的书架的第三排,一本本书抽出来翻开,一无所获。
然后他又将所有的格子里面的藏书从左往右数的第三本书取了出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有用信息,反而看得眼花缭乱的。
“难道是天花板?”罗南抬头看着天花板的装饰,简约地一塌糊涂,除了灯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的样子,再说了,天花板也没有分格子,自然就不存在左三。
“又或者是地板?”罗南使用炼金术抬起了每一块地砖,不过依旧一无所得。
有点累着了的罗南坐在了办工桌后面的椅子上,反思着自己的错误,他就不该对于一个死人有什么期待,玩意到头来得到的就是一句“我的秘密就是我没有秘密”那不就凉凉了么。
“办工桌……”罗南习惯性的看着左边,只有两个抽屉,“我真是多想了。”
“怎么可能?”罗南哑然失笑,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吧,他总是想看看这玩意有没有第三层,“等等,万一真的有呢?”
这个办公桌很奇怪,高高的桌柜框架上就只安装了两个抽屉,剩余的地方掩盖这大量的金属装饰,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都是黄金或者白银,尤其是底部的地方,大片大片的雕花装饰,为什么不多加一个抽屉呢?多实用呀。
“所以说就是这样才觉得有问题啊。”罗南将右手贴了上去,滋啦,炼金术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掰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一个存在于夹层之中的第三个抽屉,找到了日记本一个。
“呃……”罗南看了日记之后表示——这年头还真有人把心里话放在日记本里?
“1870年4月19号,今天开始正式写日记了,特此纪念。
1870年4月20号,打牌。
1870年4月21号,打牌。
1870年4月22号,打牌。
1870年4月23号,劳伦斯啊劳伦斯,你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你的理想和热血在哪里?
1870年4月24号,打牌。
……”
“啊这,就很真实。”罗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震撼罗南三十年,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么?
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就不太一样了,看着这本厚厚的日子,罗南能看出来日记本的主人心态的变化,他升到了军队的高层,之后被一名中央军部中将看中提拔,再然后接触到了这个国家的真相。
罗南很轻易地就能从他的字里行间看出来了一个少年的死去和一个利己者的重生,接下来的日记就再也没有能像之前一样洒脱,一样记流水账,而是只有在一些重大的事情发生之后才在日记中记录,然后就一直没有中断过,直到如今,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