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时代的军队也是禁止饮酒的,不过这个规矩嘛,只能说就是个样子货,至少大家的手头上都有一点存货,只有真正的新兵蛋子水壶里才是真正的水。
饮酒这东西就像是嗜糖一样,是人类社会挥之不去的一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狗皮膏药,从人类使用腐烂的野果之后晕晕乎乎地寻欢作乐开始,人类就已经深深的和酒精深度绑定了。
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军队,饮酒会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甚至导致精神恍惚,会影响人类的正常判断,所以军队才会明令禁止饮酒,但是军规是一回事,执行就是另一回事了,问题就在这里,你怎么可能阻止一群刀口舔血的人去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真正的老油条从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喝醉,他们仅仅只是想要体验那种酒精在舌尖绽放的感觉,好让他们暂时体会到活着的乐趣罢了。
军官们抱着他们的珍藏陆陆续续回来了,各种各样的酒瞬间充斥着这个大礼堂的,让这里更像是一个酒类展销会,而不是军队的礼堂和大食堂。
看守这里的士兵们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可不仅仅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酒,而是第一次看到军官们集体抱着酒出来。
盛水的大缸没有找到,但是煮饭的大锅总还是有的,于是乎各种各样的酒水被打开倾撒进去,浓郁的酒香充斥着这里。
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有透亮如水的蒸馏酒,也有加了苦艾的绿色蒸馏酒,还有金色的香槟和杜松子酒,总之各种各样,风味各异,蜂蜜的香味,甘蔗的甜味,艾草的苦味气味多到鼻子忙不过来。
最终这些美酒就像是一锅大杂烩一样被混合到了一起,没有讲究,没有调和,更没有冰块,仅仅只是参合在了一起,之后掺了很多的水之后随着战士们的晚饭一起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嗅嗅,嗯今天的水为什么有股淡淡的酒味?”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水壶。
接着是他们的排长或者连长亲自过来向他们讲述了自己从指挥部中打听到的消息,原来是为了表彰部队今天的勇敢,几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贡献出了自己的私人藏品。
“真的?”大家兴奋极了,没想到那些平时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们还有这么一面?
尤其是大家从自己的长官那里打听来了不知道是第几手的酒泉故事的时候大家全都沸腾了,用着他们那并不标准的发音高呼:“Hoqibin(霍去病)万岁!酒之泉万岁!”
一时间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庆祝,只有一个人例外,他一个人喝着酒坐在自己的坦克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德拉库玛人的营地。
“怎么了?舒马赫,怎么这么不高兴啊,你们平时不是都吵着要上战场么?怎么实现了愿望了反而不高兴了?”罗南走和伯蒂·塔什少将做到大厅外面却在堡垒外面的平台上看见了今天的大功臣舒马赫,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看着西边发呆。
罗南的呼唤叫醒了舒马赫,他摇摇头回了一下神才说道:“您是知道的,这和我们最初的构想完全不一样,坦克根本不是这样用的。”
“哦?那么依你之见这个坦克应该是怎么用的?”伯蒂·塔什少将饶有兴趣的问这个小年轻,尽管这个小年轻也起码比罗南大十岁。
舒马赫看了一眼罗南,看到他点头了之后才解释说:“坦克其实就是一个会移动的军事堡垒,我们以前的战争都是围绕着军事堡垒进行的,那么我们以后的战争就应该依托坦克进行,这会让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更具有进攻性,更加灵活,它拥有一切军事堡垒也不曾拥有的优势,但是我们却仅仅将它当做碉堡使用……我感觉到了不值。”
“这没什么,舒马赫少佐,任何的新生事物都是会被人小瞧的,但是任何小瞧它的人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伯蒂·塔什少将跟着点头:“罗南主席说得对呀,但是我们可能会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的战士不知道啊,更何况从情势上来看我们依旧处于绝对劣势,他们根本没有进攻意愿。”
“嗯,所以说舒马赫,不要着急,我们会对你的坦克团有一个合适的安排的,至少,我们要首先打破我们的悲观主义态度,我们的人手可能是少了点,我们的大炮也可能是少了点,但是我们拥有的优势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那么主席阁下,我们要怎么做?”
“第一件事当然是将我们的坦克全部撤回来,如果我们不能进攻那么就将它们收回来,至少不会让真的变成一座碉堡,其次我们要向我们士兵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真的能够守住手中的这条防线,然后才能动员主动进攻,我们坦克也是第一次出现,我们的士兵也没有和坦克工作作战的经验,这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慢慢摸索,有些事情,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