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来,回头将苏州改名为许州ꓹ 许州城里修一条街ꓹ 名为廉石街。再修一条路ꓹ 名为叩倭路。倭国一日不除ꓹ 其名一日不改。”
低声对无心吩咐了一句后ꓹ 赵桓才扭过头来ꓹ 笑眯眯的对段正严道:“段卿辛苦了。”
段正严不敢怠慢ꓹ 赶忙整了整衣冠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拜道:“臣ꓹ 段正严,叩见官家。愿官家福寿无疆。”
“免礼ꓹ 平身。”
让段正严起来后,赵桓又笑眯眯的对段正严道:“段卿来的正好ꓹ 恰好真腊的苏卿也在朕军中,你二人倒是可以好生交流一番。”
段正严一听真腊和苏卿这四个字ꓹ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妙——这姓苏的莫不是也想内附?真腊碧池,姓苏的小三!明明是段某先来的!
等到段正严委屈巴巴的应下之后,赵桓又笑着道:“正好,还有两座城,交趾便全境光复。这两座城,朕便留给段卿和苏卿,如何?”
……
“臣户部右侍郎汪吉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
“官家不加赋税,又修长城,征夏、越,收大理、真腊。”
“天下因即官家改元之号而臆之曰:靖康者,言国库净光而无财用也。”
“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决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具本亲赍,谨具奏闻。”
刚刚回到汴京,赵桓就收到了这么一封户部送上来的题本。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您老人家永不加赋是好事儿,可是你他喵的又是修长城又是打西夏交趾,收了大理还嫌不够,你丫的还把真腊那个破地方给弄回来了!大爷的嘞,现在国库都特么空得能跑老鼠了你知道不知道吖!
就连民间老百姓都说了,像你老人家这么搞下去,国库早晚得让你败得净光,到时候就应了你那个靖康靖康国库净光的年号了!
然后赵桓就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你说这大宋的官怎么就跟大明的官一个尿性呢?写奏疏骂皇帝的本事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还特么通篇不带一个脏字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桓揉了揉额头,问道:“怎么国库净光这种屁话都传到朝堂上了?”
何蓟躬身道:“启奏官家,据臣所收到的消息来看,是汴京城里的百姓觉得官家花销太大,打算给官家捐献一笔钱财。”
“???”
赵桓一脸懵逼的瞧着何蓟。
捐钱?
这些粘上毛比猴儿都精的家伙不来沾便宜就不错了,居然还会想着捐钱?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