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男子,名为常故人,三年前出现在这镇上,此番出山,便是为了寻回失落的命魂。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记忆的初始,便是临终的老头对他说,去山里,三字过后便西去了。他接过老人一直伸手递向他的玉箫,翻来覆去看了看,别在腰间。葬了老者,拔步入山。
来到山里的他,饮山泉,食山果,与兽为伴,席地为家。他不知世人过的是何等生活,也不知本有世间,出于本能的穿梭在这林深无尽的山中,直到一日无意间,山风过,竟吹响了腰间玉箫,常故人一时怔住,抽出举在眼前,这箫声不停,自成曲调,不知过了多久,那箫的孔中竟冒出丝丝轻烟,飘飘忽忽聚成一团气,形似一个人,常故人惊的丢出玉箫跌坐在地,却阻不住那人形聚的实了,鲜活起来也鲜艳起来,袅袅婷婷竟是个姑娘,精致的犹如幼狐,眉目含情,玉手斜出,伸到常故人面前,常故人虽惊魂未定却也感受到她并无恶意,问到:“你是个什么?”
“呵呵呵,我嘛?”
“不是你,还有谁?”
“可憋死了奴家,这箫里可难捱的紧呐。”
“你住在这里边?”常故人指了指地上的玉箫。
“我日日唤你,唤你吹响这箫,放了我出来,好还你个天地。”
“天地?还我?”
“这下好啦。”说着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接着道:“明儿个,我随主人出山,前因后果奴家慢慢说与主人听。”说罢,竟过来扶起还愣在原地的常故人,抚了下他的肩头,两人走向山林深处。
“叫我凤弗吧。”
“我是不是有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