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弗不敢。”凤弗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常故人嘴上这么说还是从怀里取出了玉瓶:“准备好要说的话,时间不多。”
玉瓶里悠悠的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常公子,我已想的明白了,知道是受你的帮衬,我与树哥才得以相见,凭树哥的微末道行,怎能斗得过那道士,有生之年我俩还能见着,满足了,只求你让我随他去吧,让我还他!”常故人没理会她,闭眼思索着,半晌才睁开眼:“这几天光想着破解这种子,终是来不及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大酒商宅子外,一轻飘飘红影刚刚隐没,常故人便携了凤弗赶到,望着朱漆大门上排列有序的七七四十九个门钉,常故人疑惑的挑了挑眉,他拿出玉瓶:“看来死也没那么容易。”
玉瓶将头探出,看着大门,忙不迭地问:“常公子,此话怎讲。”语气中已透出焦急和兴奋。
常故人飞身跃起,抛下一句“你告诉她”便上了几米远的一棵大槐树。
凤弗清了清嗓子:“玉瓶妹子,那日你树哥将种子交出,便散了魂,那些魂气会飘回之前的寄身之处,也就是真身,凭着真身尚可存活五日,五日一过彻底灰飞烟灭,这木门便是你树哥的真身,而这门钉竟是灌了灵力帮他封住了魂气,若有朝一日那种子还能发出芽来,魂气归根,你树哥与你再次相聚便指日可待了。”说到这,玉瓶已喜极而泣:“谢谢常公子,谢谢凤弗姑娘,我愿永生为奴报答大恩。”说着便脱离玉瓶,对着常故人拜了下去。
常故人头也未回的抬了抬手。
凤弗继续又道:“却不知是何人,备了门钉做了这番事。”
玉瓶忙问:“难道这不是常公子所为?还有其他的恩人。”
“是啊,这种子的秘密,关系着困扰了主人多年的疑云,他这几日茶饭不思,专注在这种子上,今日回过神来,想到留住你树哥的法子,门钉却准备不及了,本想带你与你树哥做最后的告别,不想竟有人做了好事。”
一阵细风吹过,槐树稀稀拉拉落了些黄叶,凤弗抬头看时,竟接了滴滴冰凉:“下雨了,主人,我们回吧。”
凤弗芊指微抬,那两扇门板便从门框脱离下来,一团白雾骤起,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