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常故人继续问。
“我追问他在哪里听到谁唱过,他说在崇山国一个叫八月钩的地方,他是个药商,一年四季在外贩药,那日坐船渡江,听江边一个渔民在唱,只觉得歌词怪奇,就记住了。”骆红尘道。
“你怎么想的?”
“一定和她有关系,她说过,这词是她填的。”骆红尘仰头喝了杯酒。
“无论找到与否,会回来吧。”常故人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嗯。”
“你还未去过我家,也没问过我家在哪。”常故人抽出玉箫。
“你若想说,我自会知道,你若想让我去,我自会去。”骆红尘看着玉箫。
白雾散去,已置身玉箫内,常故人领着骆红尘来到屋前石桌石椅处坐下,指着小屋说:“我住的地方,简陋了。”
“没有比你再阔气的家了。”骆红尘四下看看。
“我的酒要不要尝尝。”他拿出怀中玉瓶,此时的玉瓶妖已不用栖身玉瓶,而是住在玉箫内,和凤弗结个伴,照料发芽的种子。
“我到想尝尝比我的冬歌酿如何。”
“我们俩在一起似乎永远都是在喝酒。”常故人端着酒杯望着远处的梅花林。
“酒肉朋友嘛,不喝酒还能做什么。”骆红尘把酒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一饮而尽,赞叹道:“你有这等好酒,自己藏着,却去喝我那猫尿。”
“酒肉朋友嘛,没朋友喝的算哪门子酒,这瓶酒我也才得来。”常故人微笑。
推杯换盏,两人喝的有些醉了,骆红尘忽道:“从刚一进来,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还有种熟悉的气味,却说不上来,这会儿那感觉越发浓重,你这里可还有其他人。”
“你看到的活物都在了,除了我们,空空如也。”常故人四处指指。
“是我醉了吧,有一瞬间,我以为她在我旁边。”骆红尘叹口气。
“我这没有晚上,外面估计天也快亮了,一会儿你便走吧,早点去早点回。”
远处,凤弗和玉瓶妖守着那株树苗,不知道聊着什么,骆红尘望着她们感慨道:“纵然散尽千万贯,换得年少不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