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猫脸老太掌是虚晃,取小狐狸怀中女童,小狐狸护住孩子,以身生受一掌重击,只听得她柔弱的惨叫一声,胸腔里传来骨头断碎的声响,她一口鲜血直接摔在地上。
猫脸婆婆大喝一声:“今日我就要为飞燕阁清理门户!”
薛璞届时已经出手不及,只见猫脸婆婆已经把小狐狸的咽喉扭断,小狐狸玉颈上扬,身子软软的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脖子中如泉水倾泻,身子绵软,脸上再无了血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杀气袭来,剑锋忽到一股剑意赫然把猫脸老太逼退三丈开外。
只见王泽斌手握长剑拦在中间。
面色阴冷,长发随风飘动,衣带飘动甚有古风。
薛璞施展奇门护住小狐狸的心脉,看着她在怀中不停吐血忙道:“丫头,撑住老王来了...”
见得王文钰从后面跟上,给小狐狸服下续命的药材。
猫脸老太见得王泽斌剑势,虽然不惧但是,若二人联手绝讨不到便宜不由说道:“呵呵呵,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日竟然得见两个出色的后生,老身却是不枉此行啊!”
王泽斌见她手中有孩子,赫然上前,荡剑急出!
瞬间斩断了老太太头上的簪花。
这猫脸老太,瞬间脸色震怒,甚是狰狞,横杖急驰!一掌打在王泽斌肩头,反把他逼退...
她脸色震怒,挥杖顺水乘舟走了。
而另一面,王文钰手里握着药瓶,对着薛璞面色深沉,浑身是血的小狐狸再无了气息,白皙娟静的沉沉睡在怀中。
王文钰摇了摇头:“不成了...她先前身体就差,断气了,如今已经救不过来了。”
听了王文钰这话,薛璞心中更是害怕看着怀中嘴里不停喷血的小狐狸,头软软的底在怀里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丫头,咱不怕,你和我说过的,千面狐狸有一千条命,你可给我撑住了啊。”
小狐狸仍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院的急救室里,大夫也只摇头,送来的时候小狐狸就已经死了...
根本没有一丝抢救的价值。
医院的时钟不听的转着,小狐狸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依旧光华玉嫩,可惜已经化作冰凉。
急诊室外,众人无不安慰着薛璞,让他接受小狐狸香消玉殒的事实。
伤口贯穿了颈动脉,器官,就连逝者的脊椎和胸腔也都断了。
看着她姣好沉睡的遗容,薛璞只道,黑白无常不来,小狐狸便不会死。
可是夜晚的太平间里空空荡荡,薛璞独自手掐雷法,遁开天眼守在那里。
小狐狸依旧未醒来,薛璞曾经在福泽禅寺的洞穴 里,小狐狸受的伤比这还要重,她都挺了过来,如今怎会这么来了。
幽邃的太平间走廊,灯火幽暗,远处飘来一对清瘦的人影,一黑一白,阴阴惨惨。
白无常脸色嬉笑,黑无常面目狰凶。一个手拿招魂幡,一个掌握哭丧棒。
人影须臾既至....
薛璞心下慌了,手掐雷法,口念咒诀,却以量天尺为刃,专打鬼神。
薛璞心中一忑,他虽然精通术法奇门,然而逆天改命,冲撞鬼神之事也是第一次做。
然而今朝在他这里,就算是黑白无常来了,带走小狐狸也是妄想。
他未等施展术法,只见得太平间内鬼魂并起,四五人的鬼魂一并从冷库中飞出,排成队伍。
黑白无常清点账目,良善之人白无常嬉笑以对,作恶之徒黑无常手铐枷锁,公正无私,人人均对。
众多魂魄当中,薛璞没有见到小狐狸的,俄而心中一喜。
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可是黑白无常还是走来了。
薛璞怒目而视,手按量天尺横在当中:“上仙勿近!七爷八爷,还望留情...”
“量天尺!”黑白无常齐声道。
见得薛璞手中的量天尺,黑白无常不由得驻足不前,黑无常怒道:“上善无情,是以大道...”
白无常笑道:“哈哈哈,小兄弟,你本事不小嘛,难怪无支祁都记着你。放心放心,小姑娘除了喜欢骗人,生平都做的好事,将来托生之后能许得好人家。而且阳寿未尽。我们兄弟二人只是听闻阳间有倾世美人,不由得前来欣赏。”
“真的?”薛璞手中量天尺紧握,雷法已然催动,腰里还别着雷符...
“放心放心,神明行事无私,但是职责尽后,只要不干预尘世,意趣自是逍遥...你不必存疑!”
“那些不行!小狐狸是我的女人,怎可让你们说看就看!”薛璞俄而一喜,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