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任浮萍坐化之后,整个大千世界多少人疯了一般的在寻找玄天宝录的下落,到最终也只是被一个叫李玄图的寻得下篇,至于那上篇,从未有人见过,甚至于各大天宫都曾放话出来,谁若是能呈上玄天宝录上篇便能被该天宫奉若上宾,修行资源数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即便是如此大的赏头也没能让这玄天宝录上篇浮出水面,尽管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依旧有不死心的修士还在寻找。
不仅仅只是玄天宝录,任浮萍身为北海冰宫之主,所拥有的神器法宝、修行秘典那可都是数不胜数,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其他六座天宫瓜分一空,可终究还有着漏网之鱼没有被世人所找到,这些也都是让人垂涎不已的宝藏。
那孟枕书恐怕就是因为这些才将魏渊这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北海冰宫,且来历不明的小人物护在身下,若非如此,魏渊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会让她这般轻易的就对自己以核心弟子的身份相待。
想到这里,魏渊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研读手中那本千剑秘典。
这本秘典并非心法,而是术法,是一本剑术秘籍,论起精妙玄奥的程度,可算得上是魏渊在这藏书楼里见过的最为顶尖的术法之一了。
以魏渊的剑术天赋,要将这本秘典悟透并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只不过还没等他把典籍看完,方才那急匆匆而去的长安和沈元贵两人有气鼓鼓的回来了。
看那样子似乎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沈元贵在一旁笑脸相迎,一个劲的安慰着,恐怕整个太岁宫也就眼前这位终年带着面纱的女子能有这般待遇了。
“没关系,长安师妹,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定下了,那等回来之后,你依旧有时间在这琢磨那本千剑秘典,到时候我让所有人都不许到第七层来打扰你,你看怎么样?”
沈元贵还在一个劲的唾沫四溅呢,一转头却看到了长安那张阴沉下来的脸,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那本千剑秘典现如今正被方才坐在这冥想的小子被捧在了手里。
“无耻!”
长安低喝出声,站在一旁的沈元贵脸色愈发阴沉。
在他们看来,这个魏渊与那种半夜三更出门偷女子肚兜的泼皮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不过是稍微离开了一小会儿,对方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那本被长安翻阅过的秘典捧在了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搁那翻阅,简直不是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能形容的。
毕竟谁看书能像他那样翻页如疾飞一般,这可是藏书楼第七层的秘典,其玄奥程度又哪里是他一个小小斩元修士能够看透的,即便是一两页纸,恐怕就已经够他参悟数日,这般快速的翻阅,早已被长安两人当做是被抓了现行之后因着急尴尬而故意装出来的做派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
沈元贵怒火中烧,似乎比长安本人还要气愤,他周身气息鼓荡而出,就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意图染指他长安师妹的登徒子。
只不过这一次依旧还是被他身边的长安给拦了下来,虽然不屑甚至于不喜魏渊这般的行事,可这里毕竟是藏书楼,若是把事情闹大,以掌罚长老杨岳的脾气秉性,不仅仅是沈元贵,恐怕就连她也得一并受罚,她可不想遭这种无妄之灾。
“算了,沈师兄,在这里动手不太好。”
说着,长安迈步向前,走到了魏渊身前,居高临下的撇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给我!”
魏渊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