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成为一名底蕴深厚的符师,并不是说你只要知晓那些毁天灭地的符篆如何绘画便可,还需要对魂魄力量的掌控,下笔的轻重,最后,还要有手法。
这画符手法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说的简单点,就是防止自己符篆被他人破坏或者更改的手段。
就好比两名符师同时在一块石头上画符,其中一名手法高深莫测,一张符篆画完之后,无论别人是如何在那石头上刀劈斧砍,只要石头还在,那符篆之力便依旧存在。
至于那名手法低劣的符师,他即便是将那符篆入木三分的刻在石头上,但因为手法单一,恐怕别人只是稍稍改动那么一丝一毫,这符篆也就算是彻底废了。
所以手法对于符师来说那可是极其重要的本事,而魏渊在手法之上也是浸淫良久,别说是一般符篆,就是那些古符,只要他肯花心思,也能将其篡改。
至于眼前这红甲内的符篆,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手法可言,就更别提内刻外刻之分了,魏渊甚至都有些惊讶,这般粗劣的画符手法,这些符篆是如何在万古岁月之中保存下来的。
另一边,虽然白马子弟踏入剑冢之中,可那红甲终究没那么好对付,不会疼不会痛,更不会疲倦,很多时候使的都是以命换命的招式。
红甲早已死去,他自然不怕,可欢都白马两家人就不一样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被捅上一剑的下场他们方才也已经亲眼所见,五脏碎裂,尸骨不全,何其之惨。
白马元让到了亲自与这红甲交手之后才发现这具甲胄的难缠之处,心中是分外震惊,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便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是拿下红甲才算圆满。
“这红甲实力不容小觑,大小姐,别想着擒住它了,索性将其毁去,还能挽救一行人性命啊!”
一名欢都家的客卿忽然扬声开口。
“不成!”
白马元让大喝出声,如今欢都势弱,只要拿下这红甲,那十有八九便是白马家的囊中之物,如今若是毁去这红甲,他这一趟沉剑山岂不是空手而回!国都三大氏族在独孤得人心之后也就属他白马落于下风,欢都本来就势大,若不是独孤家这一次剑出偏锋,恐怕欢都依旧是国都第一氏族,独孤次之,白马落于末尾。
虽说再怎么轮换,独孤、欢都和白马三大家族的底蕴摆在那里,整个鬼方国依旧还是三足鼎立,分而治之的场面,可这前后座次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差距却有着千万里之遥。
到了三大氏族这等地位,可谓是坐拥一方天地,能争的东西恐怕也就只有一个面子地位了,三位家主都是造化上镜,谁又甘愿落于人后呢。
“红甲不能毁!若胆敢有人损毁这红甲,便是与我白马家为敌,离开沉剑山之后,我定会问责!”
白马元让此话说的斩钉截铁,他这个白马家的少家主一认真起来,恐怕就是欢都弱水也不敢轻视,这么一闹自然也就没人敢去毁伤那红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