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二,阳光明媚,之前还稀稀拉拉下了一场小雨,到这一天天就突然放晴了。
凌晨放下心来,如果还接着下雨,那考场里肯定是又湿又冷。
一大早,凌晨把准备好的东西又给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纸是不允许带的,但是笔墨砚则需要自己准备,蜡烛之类的也是要自己准备,还有就是吃的。
这次考试需要三天,那就是需要在里边吃饭喝水,但是时间太短不允许带小炉子进去,所以凌晨给准备了几个面饼跟点心,水只能装在竹筒里。
不过还好,乡试就只有三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会试九天的时候更加难熬。
凌晨他们雇了马车把李耀先送过去,然后就回来,不可能跟现代高考那样等在外面,等三日后考场开了以后再来接就行。
凌晨给了车夫双倍价钱预订三天后来接,然后又去药房预订了一个大夫,药房就选的“百草堂”,有熟人还好办事。
回家的时候,李大柱看着往来的学子,坐在马车上感慨,“还是娘想的周到,一早就来州府租了房子,要是我们住客栈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我昨天听来做饭的吴婶说很多客栈都住满了,有些人没办法几个人挤一处,想温书都不成。”
凌晨:那可不,多少穿越文都用烂的梗。
三日后,凌晨拿着吴婶给熬到热乎乎软糯糯的米粥跟一罐热水,还有一床棉被,先是去接了大夫,然后就去号房外面等着。
时辰一到,考场门被打开,陆续的有人被抬了出来,还有人一出门就蹲在路边嚎啕大哭,凌晨仔细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家老三。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娘,你看那是老三吧?”
凌晨顺着李大柱的手看过去,果然是老三走出来,看着面色跟精神还好,就是衣服有些皱巴。
凌晨跟李大柱赶紧上前接过考篮,搀扶着李耀先去了马车上,先给蒙上被子,再给他倒上一碗热水放到他手里暖和着。
李耀先等到水温差不多,就一口灌了进去,在号房里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时间,能不喝水就尽量不喝。
刚才凌晨搀扶李耀先的时候,趁机给他摸了一下脉,发现他只是有一些脾胃虚弱,其他的没有大问题,但她不能这么说,只能把地方让给大夫,让大夫给看一下。
老大夫一只手摸着山羊胡子,一只手放在李耀先的手腕处,半响点点头,“令公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脾胃虚弱,吃一天清淡的就行,没必要喝药。”
凌晨谢过老大夫,给了诊金,然后接过李耀先手里空掉的碗,从瓦罐里舀上一碗粥,试了试温度正好,递给老三。
李耀先双手接过粥碗大口的喝着,凌晨看着不忍心:“慢点喝,还有呢。”
李耀先是真是有些饿,他娘给他带的面饼还剩了一些,但是因为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又凉又硬,再加上水也是凉的,他怕拉肚子,所以他也就只有实在饿不住的时候硬啃几口。
听了凌晨的话,他把喝粥的速度慢下来,改成小口。
凌晨看差不多了,于是嘱咐车夫赶上车回家,他估摸着老三喝完粥该犯困了。
果不其然,李耀先刚到了家就有些犯迷糊,田氏在家里已经把炕烧的热乎乎的,李耀先把外衣一脱进了被窝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