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不知道保重身体呢?”苏好意笑着上前,隔着木兰拉住外公的手:“何况,就算是我要胡闹,他也不可能纵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往旁边一瞟,恰好和司马兰台的目光相遇。
“多亏有兰台在你身边,否则我真是放心不下。”叶寒星对司马兰台是一百个满意,别的不说,单就他对苏好意绝无二心就值得托付。
“瞧我给您带什么来了,热乎的红豆山药饼,可香了。”苏好意献宝似的把食盒递过去:“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
“不要动不动就给我送吃的,”叶寒星心里自然是暖的,可还是板起脸告诫苏好意:“我若是每日里饫甘餍肥,哪里还有自罚的样子?”
“外公律己极严,当然值得敬佩,”没等苏好意开口,司马兰台就把话接了过去:“只是站在好意这边看,您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且多少年不得相认,她觉得有亏欠,难免想要尽一份心。且我们不日就要下山去,她自然是牵挂着您的。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便允了她这一次吧。”
“是啊,是啊。”苏好意连忙附和:“您就当心疼心疼我,免得我总是惦记着。”
他们两个如此,叶寒星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苏好意看了司马兰台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要等到外公吃过饭后再跟他说断鸿的事。
叶寒星就着茶水吃了两个红豆饼也就饱了,将剩下的放了起来,留到下顿吃。
“外公,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事要告诉您。”苏好意终于开口。
“什么事?”叶寒星问道:“我也想问问你们,可审讯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没有?”
“今天一早我们就被叫到了禁室,”苏好意道:“原本以为是审讯出来了什么,谁想到那儿一看,断鸿居然服毒自尽了。”
“什么?!”叶寒星的眉毛一下子就皱紧了,苏好意总觉得他皱眉的样子和司马兰台特别像。
有的人就是这样,连生气发愁都让人觉得好看。
“看管他的人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让他服毒。”叶寒星气得直拍栏杆。
“已经加了十分的小心了,在关押他之前将身上都搜了个遍,还换了衣裳。”这一点苏好意自然要解释清楚:“可没想到的是,不知他在什么时候将毒药藏在了禁室的床柱里。到了后半夜,趁人不备就拿出来服了下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过来了。”
“他中毒是怎样的症状?”叶寒星似乎格外警惕。
“面色青紫,七窍流血。”司马兰台道:“等我们去看的时候,已经僵直了。”
“不对!”叶寒星大摇其头:“他现在在哪里?可有人看管吗?”
“被抬到一处空房里去了,有两个人看着。”苏好意感到奇怪:“外公觉得哪里不对吗?”
“你们赶快回去看看!”叶寒星双手握拳,语气很是急切:“事不宜迟,快去快去!”
“为什么?”苏好意一头雾水:“他的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我怀疑他是诈死。”叶寒星几乎咬紧了牙关:“若是疏于看管,只怕就此逃了。”
“诈死?怎么可能!夫子们可都检查过了,他的确已经死了。”苏好意自己也是看过的,断鸿明明已经死了呀!
“我们还是回去看看。”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解释,但司马兰台觉得叶寒星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