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下流!”一听到宁香提起三子,妙芳整个人显得激动起来。
宁香似乎明白了什么,估计是三子借机强迫了妙芳或是怎样,要不然以妙芳的心性,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你准备怎么做人上人?”宁香追问道。
“萧郎,萧郎。”妙芳的嘴角以诡异的弧度勾起,笑容逐渐放大,嘴角的口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宁香睁大了双眼,不知该如何理解面前的状况了。不过这也是妙芳的宿命吧。
每个人都有做人上人的机会,只是她不该踩着别人向上爬,尤其...宁香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孩子啊,我曾经也想好好待你,可惜。”自从被挂到房梁上,她就再没触碰过自己的腹部,自然也无法安抚腹中的孩子,她一直觉得遗憾。
或许,这就是母性吧。
宁香想着事情,没发现自己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妙芳,你能不能告诉我,恨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宁香摸着妙芳的脸颊,一下一下,像是在抚摸一件冰凉的物件一般。
她把妙芳嘴里的布巾塞了回去,之后把她敲晕,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柴房里的房梁很高,宁香回想起当初她被吊起时,脚尖刚好能碰到地面,上面连着长长的绳子,她一动,绳子就会牵着她晃起来,她害怕极了,只能用脚尖不停地去够地面,想要稳住身体,不然腹部的坠痛感会立刻席卷而来。
宁香一边想着前世的情形,一边觉得自己的内心荒凉的让人痛苦。
她把绳子抛上横梁,用她当初低头看过无数次的捆绑方式,将妙芳吊了起来。
待做好了一切,她又用丹药解了二人体内的药性。
妙芳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待遇,睁开眼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腕和身上都勒得疼痛,让她不由得用脚尖抵住地面,缓解手腕上的刺痛感。
三子见到这一幕,都要疯了,歪倒在地,向妙芳蹭了过去,想要钻到她的脚下把她垫起,好让她好受些。
可妙芳对三子的靠近十分抗拒,见他像个肉虫子一样向自己蹭过来,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呜!呜!!”她的身子剧烈摆动起来,妙芳猛踢着双脚,竟然是想将他踹开。
“可悲,可悲。”宁香站在二人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的双手在刚才吊起妙芳时,不小心被绳子磨破,而手心火辣辣的疼痛完全没影响她内心的悲凉。
冤冤相报,生死循环,这又是何苦?
留下一室的荒唐,宁香离开了,从来时的那个窗口,抹去了痕迹,仿佛不曾来过。
萧乾因后脑受到撞击,又失血,虽然不甚严重,却也是耗费了不少精神,竟然到了晚间才醒来。
采桑就在他床边跪着,自从蒋悦悦离开萧王府后,采桑才能经常进这屋子里来。
“怎么回事?”萧乾缓缓起身,感觉到一阵眩晕,后脑也疼的厉害。
“我的爷,您可算醒了,王爷都要急死了!”采桑见萧乾睁眼就起身,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着。
萧乾搭着采桑的手,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面容阴沉似水:“这是怎么回事?”
采桑心里一紧,扶着萧乾的手差点就抖了:“小的也不知道啊,谁知突然出了这事儿,伤到您的那人已经被我们关进地牢了,就等您发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