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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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梅看着王老五醉成这样,听到他说着不要蒋晓芊死的话语,所谓酒后吐真言,她这才知道他心里很苦,一个看似很坚强的男人,一旦撕去伪装,他也是脆弱得可怜。
王老五的脆弱在这次酒醉后完全暴露在郝冬梅的眼前。
郝冬梅既看到了他的泪,也看见了他的心,不觉想起蒋晓芊给她说过的话:‘...以后你要好好的守侯着哥,他也很孤独,需要人疼呢。’
现在郝冬梅终于明白了蒋晓芊当时说的话,王老五如此的会关心、疼爱一个只相处没多久的女人,郝冬梅是深受感动,感动之余,她还恨自己,恨自己自私,恨自己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只一心的爱他,而不理解他,一心只想着也能得到他的爱,但王老五内心的那种爱,自己却没能完全理解。郝冬梅觉得自己很自私,她为自己的这种自私感到羞愧,与王老五心里的爱相比,她觉得自己的爱,根本算不上爱。
郝冬梅坐在王老五身边,见他用手抓衣服,似乎想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她明白了,他是热,想凉快呢。于是,郝冬梅动手帮王老五脱起衣服来。
王老五穿的是短袖花格衬衫,郝冬梅从他衣服的第二个纽扣开始慢慢的解,在解的时候,自己的心像小鹿一样欢蹦乱跳的,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亲近的帮一个男人脱衣服。等衣扣全部解开,郝冬梅犹豫着要不要拉开衣襟,她既想看看王老五光着身的样子,又害怕看,这种少女的情怀,只有当事人能真正明白。
王老五睡得很沉,没再说胡话,呼吸有些粗重,郝冬梅都能闻到他口鼻里呼出的酒味。
郝冬梅偷偷的看看窑洞口,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今晚这个窑洞属于王老五,不会有人来打搅这个恩人睡觉的,就算她和王老五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可郝冬梅还是有些担心。
在昏黄的灯光下,王老五的脸也显得有些红黄,他静静的睡觉模样,像个孩子。郝冬梅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自言自语的说:“哥,我知道以后该怎么爱你了,你不会再孤独的,有我,你永远不会孤独。”说完在王老五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这是她的初吻,也是她最爱的吻,尽管不是那种湿吻,但她的心,一个姑娘的心已经随着这一吻,毫无保留的献给了这个吻过很多女人的男人,她决定要终身的守侯他,和他一起快乐,与他一起痛苦,把自己的欢乐带给他,痛苦留给自己,她要用自己不顾一切的爱,去夺走他的孤独,驱赶走他的寂寞。
就这么轻轻的一个吻,让郝冬梅下定了决心,她似乎不再觉得难为情了,开始把王老五的衬衫往两边拉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腹,健美的男人躯体,不停的随着呼吸起伏着,在郝冬梅看来,显得尤其的诱惑,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抚摸起王老五的胸,手指慢慢的滑向他的肚皮,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她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随着手指滑落,郝冬梅摸到了王老五牛仔裤的皮带,她停了一会,就一会,然后很慌乱的解开了王老五的皮带,她怕响声惊醒王老五,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王老五的脸,见他没任何反应,才开始解开牛仔裤的铜扣,然后慢慢拉开了拉链,拉链发出的声响,刺激着郝冬梅全身,她的心跳随着拉链快拉开而加剧着。
王老五像个死人,任凭郝冬梅摆布着。
郝冬梅拉开牛仔裤的拉链后,看到了王老五灰色的三角裤,三角裤上缘,有几根黑毛露出,像是有意的引诱着郝冬梅,她几乎停止了呼吸,瞪圆了眼睛盯着露在外面的几根黑毛,忍不住的用右手食指去碰了一下,像是被电了似的,立刻缩回了手。她不敢再往下看,手忙脚乱的把王老五牛仔裤退下,然后再扒拉下他的衬衫,用一条薄被盖住王老五几乎全裸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郝冬梅跪在王老五身边,羞涩的微笑,理理发稍,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王老五。
郝冬梅终于知道什么叫恋爱了,眼前的这个醉汉让她明白了爱是什么,爱就是将欢乐奉贤给对方,把痛苦留给自己,王老五为蒋晓芊所做的,就是郝冬梅未来要做的,所以郝冬梅在这个晚上,在这个醉汉的身旁,心花怒放了,那朵含苞的花终于绽放,在人间真爱的浇灌下,开出了爱的花朵,这朵花是为浇灌者而开,为所爱的人而散发芳香的。
郝冬梅痴痴的看了一会王老五,然后再俯下身子,在他嘴唇上深深的又吻了一下,这次和刚才不同,刚才是慌张的,这次是有意的,但她也只是用自己的嘴唇,没伸出舌头,她还不懂什么叫湿吻。吻完后,她的心似乎平静了很多,慢慢的轻轻地下了炕。
这一夜,郝冬梅失眠了,为爱失眠,这是每个恋爱的年轻人都有的失眠,尤其是在初恋的时候,被甜蜜的爱陶醉得不想睡觉。但郝冬梅的失眠不是因为甜蜜的爱,而是因为苦涩的爱,她知道爱上这个男人,是她未来一辈子的苦涩开始,她才刚开始学会爱就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她从王老五对蒋晓芊的那份爱上,看到了他的多情和重情,她没为王老五的这种多情吓住,而不敢往前走,反而觉得他是个真正懂得情爱的男人,所以她把自己的初吻奉贤给这个男人,这个别人常说的花心男人。她这样做,不是感激,更不是回报他对她的好,而是一个少女真心的付出,很纯洁的那种付出,丝毫不后悔的一个初吻,也没任何肉欲的一个初吻,一个姑娘对一个男人的初吻。
王老五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很高,他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被谁脱的,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醉了,在呕吐的时候,郝冬梅这个丫头来了,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摇摇发晕的脑袋,看看自己只穿条三角裤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是冬梅!”他赶忙找到衣服穿好,慌张的走出窑洞,他听到从村公所那边传来喧哗声,很是热闹。
“哥,你起来了。”说话的是郝冬梅的堂弟,他给王老五端来洗脸水。
“你姐姐到哪里去了?”王老五见是郝冬梅的堂弟,假装镇定的伸着懒腰问。
“姐去学校工地,娘和爹都去村公所开会了。”郝冬梅堂弟把装满水的脸盆放在王老五面前说:“哥,你洗脸吧。”
“哦。你今天要做什么?”王老五开始洗脸,没抬头的问。
“放羊嘞!嘿嘿!”郝冬梅堂弟站在边上,傻笑着回答。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王老五不想去参加什么仪式,但又没事可做,所以想和他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