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王老五和陈默姐弟吃完宵夜回到家,已经快五点了,被撬烂的门已经在昨天下午找人修好,可放在车后备厢的保险柜因为没人,所以只好仍然放在车上,王老五把车停进车库,只拿上合欢佛,上楼进书房,见书房已经不再凌乱,保姆许姐已经收拾整齐,他看看书房里也没个地方放合欢佛,于是走到卧室,放进了衣柜里。过去的这一天,让王老五感到疲倦,但他还是脱光衣服,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才躺到床上睡下。
中午他醒来时,许姐早已做好午餐,在吃饭的时候,王老五吩咐许姐晚上有客人来,让她到菜市场多买点菜,做些好吃的,特别嘱咐要做海鲜,让她把客房也收拾一下,说有人要住。然后他给李仕兵他们几个都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并吩咐李仕兵,让他下午到海星酒店把郝冬梅一起接到家里来。
郝冬梅这天上班,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惦记着她母亲要来的事,还惦记着王老五保险柜被盗的事情,一直到李仕兵到酒店来接自己,她才问:“哥的保险柜找回了吗?”
“找回了。”李仕兵是和张天强及侯宝生一起到海星酒店的,郝冬梅从酒店出来坐上车问王老五的保险柜,李仕兵开动车后回答。
“没损失什么财物吧?”郝冬梅又问。
“没损失,但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有损失了。”李仕兵对郝冬梅很有意见,好好的王老五不要,偏偏喜欢上个小白脸学生,所以他说话不冷不热的,张天强和侯宝生坐在车后座上也不说话。
“兵哥哥,你今天怎么啦?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还是你做的业务又出麻烦了?”郝冬梅听出李仕兵对自己的冷淡,这可不是她认识的李仕兵,所以她这样问。
“冬梅,有个事我要给你说。”李仕兵板着脸,不看郝冬梅。
“什么事?”郝冬梅问。
“武哥的保险柜,差点被陈然打开了。”李仕兵还是不看郝冬梅一眼的说。
“陈然?他怎么会去开哥的保险柜呢?”郝冬梅心中一惊。
“昨天晚上,我们找到保险柜的时候,陈然那小子也和盗窃团伙在一起,帮他们开保险柜呢。”李仕兵说。
郝冬梅这下可更吃惊了,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侯宝生和张天强,见他们都点头,意思是李仕兵说的没错。她张着小口,半天才问:“你们是说,陈然也是盗窃犯?”
三个男人都不回答,默认了,郝冬梅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盗窃犯呢?”
“冬梅,你最好少跟这种人来往,不然以后会后悔的。”李仕兵这个时候看了眼郝冬梅,像哥哥嘱咐妹妹一样的说。
“这么说,陈然被抓了吗?可是今天下午我还看到他姐姐来上班的,没什么异常呀,要是陈然被抓了,他姐姐应该最着急才是呀?”郝冬梅说。
“他跑了,警察没到,他就和两个盗窃犯一起跳窗户跑了,所以现在还没抓到人,他姐姐当然不会知道啦。”李仕兵他们还不知道陈然已经主动到警察那里交代问题了。
“跑了!天哪!他姐姐肯定还不知道,不行,我得给陈默打电话。”说着,郝冬梅拿出电话来给酒店打,可酒店的人说陈默不在,她又打陈然的电话,提示说关机了:“怎么办?都找不到!”郝冬梅很着急。
“都跑了你怎么能找到啊,以后别和那个小子来往了,上次在酒吧,武哥就饶了他,他现在却干出恩将仇报的事情,这样的男人不可靠。”李仕兵说。
郝冬梅不说话了,尽管心中很为陈然着急,可她相信了李仕兵说的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么帅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如此勾当,郝冬梅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和他交往这么长时间,其实她对陈然也仅仅是有好感,并没真的爱上他,她心中只爱王老五。随着她对陈然了解的越多,越觉得陈然没王老五那么有男人气概,总爱炫耀,缺少些实在,也许是因为郝冬梅父亲死得早,她有恋父情结的心理,她只有在王老五身边,才能感受到女人那种安全和塌实,是王老五给予了她自信和尊严,以前同学都喜欢拿她说话的语调开玩笑,让她在同学面前很自卑,现在她那些同学中,除了好朋友杨汇音外,没几个比她过得好的,甚至有的还没找到工作,其中就有几个经常取笑她的女同学,还在拼命的找工作呢。所以郝冬梅很知足于对王老五的这份爱,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王老五在她心中的位置,即使以后自己嫁给了其他男人,可她真爱的,惟有王老五。
郝冬梅母女见面,免不了喜极而泣,母女俩见面后抱作一团,似乎眼泪代替了所有的话语,比赛似的哗哗的流。
王老五在郝冬梅母女俩抱头哭泣的时候,叫上李仕兵他们三人,把车里的保险柜抬上了楼。
“铁锤这帮狗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骗过保安,把这么重的保险柜给抬走的!”张天强等保险柜重新放回书房后喘息着说。
“我听警察说,他们早就想下手了,可一直没机会,因为家里有人,直到家里都没人了,他们才动手。你们可能想都想不到是谁让他们干的?”王老五也喘息着坐到椅子上说:“是唐华让他们干的,本来只是为了找回他的东西,可翻遍整个书房也没找到,于是才把保险柜给抬走了,我昨晚已经把他要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这回唐华那小子算是活到头了,要不是他给我演这么一出,也许他那些勾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回,他小子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原来是这个混蛋指使铁锤干的,难怪铁锤会破例的盗窃私人保险柜。”张天强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武哥,肯定有本地的警察与姓唐的那小子勾结,要不然,姓唐的也不会找到铁锤这样在本地混的盗窃团伙。”侯宝生这个时候说。
“你说的有道理,这里面肯定有本地警察参与的可能,所以我没把证据交给他们,而是要求当着检察院和公安局领导的面交出去。”王老五说:“对了,仕兵,要是警察找你问陈然的事情,你就把看到他被铁锤他们殴打逼迫的事实告诉警察,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可不能耽误了他的前途。”
“武哥,你干嘛这么护着他?要是我,早让他到看守所里蹲着去了。”李仕兵回答说。
“他是冬梅的好朋友,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还有,陈然这个事情,可别告诉冬梅知道。”王老五实在不想让郝冬梅为此伤心。
“她已经知道了,我在来的路上给冬梅说过。”李仕兵回答。
小子最近是怎么啦?以前话不多,现在变成个泼妇一样,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王老五指着李仕兵,想到他和段向东闹的事情,心中就来气:“还有,你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了女人?好你个小子,才从陈总那里出来多久,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以后别怪我翻脸!”
“没有!我怎么会包养女人呢。”李仕兵嬉皮笑脸的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