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怎么打开白小满的通讯器的呢?
比昂中心无限惆怅。
看到他那张和霜打茄子一般的苦脸,简仁突然觉得有些得意。她有点佩服自己如此快就找出了这般明显的破绽。
心情不错,话也就变得多了起来。她将打火机又往比昂的老脸方向靠了靠,笑的有些得意。
“既然你说不出是如何解锁白小满通讯器的。可与此同时,你又知道那个通讯器中某份邮件的内容。
所以,我只能大胆的猜测,你就是那个匿名的发信人。
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比昂一脸震惊的看向简仁。他并不是在假装身份拆穿时的惊讶。而是此刻的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命运竟然可以如此的神奇。
就在上一秒,他还在悔恨自己为什么选了看通讯器这样一个笨拙的理由,还在苦恼接下来的戏要怎么继续演下去。
暴露自己其实是基金会派来的?
这肯定不可能了,就是打死自己,就是拿那烧红的铁丝捅自己一百下也不能透露基金会的存在。
这么多年在基金会里赚脏钱的经验,让比昂比大多数基金会的成员们更加了解这个团体的冷血与强大。
今天,他若是咬死不说,就此交代在这里。家中的妻儿肯定会收到一大笔抚恤金。这样的事他见多了,完全不担心基金会在自己死后会赖账。甚至可以说,好多和他一样来这里做这种事的人,就是奔着那因公牺牲后给家人的保障。
做他们这一行的,再哪儿做不是做?
基金会的日常待遇本就要高些,还有死亡抚恤金。最重要的是,人家基金会很稳定,将规程。只要是写在条例上的,一分钱不会少,绝对按时按量足额发放,从不拖欠哪怕多一天的时间。
但同样的,比昂也很清楚,如果今天他真的照实说了,自己或许不会死在这位简小姐手里。可自己,包括自己的妻儿日后绝对逃不过基金会的铁血手腕。
这两厢一比较。是他死一个,老婆孩子领抚恤金更好;还是今天暂时保命,日后全家死绝更划算?
也许有人会选择第二个选项。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一线希望。先从这里逃出去,再带上老婆孩子亡命天涯,也不一定就真的没有一丁点活路。
可比昂不敢。越是知道基金会的实力,比昂越是不敢冒这样的险。
于是,他在无比苦恼自己究竟要重新再撒一个什么慌,却完全没有思路时;他在犹豫要不要干脆就此咬死不开口,任由简仁把这条烂命拿去时,竟是听到了一个来自简仁口中的新思路。
匿名发信人?
匿名发信人!
对啊,自己还可以是那个匿名发信人,不是?
各种想法开始飞快的从比昂脑中略过。
基金会都还未查到这位匿名发信人究竟是谁,所以简小姐没理由在基金会之前就以查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现在这样问,并不是在试探。
她是真的已经把我当成了那个匿名发信人。
对,没错。
接下来,那位匿名发信人与白秘书简小姐两人之间的通讯,之前自己也有看过。虽然记不清原话,但对那些信息中的主要内容还是有一个大致的影响。若待会儿真的问起,也不至于一抹瞎。
CAO,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