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苏文瀚耳朵里时,他正在书院埋头苦读,听闻他娘卧床不起,带着对他娘的担忧急忙跑回家,连告假都是由苏文海替他告的。
来到王氏床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苏文瀚紧紧握住她的手,问一旁的姐妹怎么回事。
苏梦沉默不语,是苏蓉直接说道:“还不是那个叫玉柳的女人,说是爹的外室,还带回两个孩子,祖母也是的,纳妾就算了,竟然还同意那个女人做平妻,叫娘的脸往哪放?”
“什么?”苏文瀚又惊又怒,当下顾不得许多,转头冲向他爹书房里,得知他爹在老太太那里,又转身去了松鹤堂。
今日是玉柳正式嫁入府中的第二天,她穿了一身玫红衣裳给老太太敬茶,两个孩子也穿的颇为喜庆,他们如今有了各自的大名,阿棉换做苏文珉,阿帛叫苏文博。
老太太喝过茶水,二老爷拉着玉柳和两个孩子正向他们介绍苏家人,苏文瀚一进松鹤堂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热闹画面。
他气血上涌,冷声说道:“可真是热闹啊,爹,我娘还没死呢。”
“你说的这什么话,”二老爷不高兴地回了一句,又说:“快来见见你玉姨,还有两个弟弟。”
“我还真是要好好见见,”苏文瀚脸色阴沉。
苏文钦见苏文瀚语气不善赶忙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喊了声“二弟”,谁知苏文瀚手一抡,打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你要干什么?”二老爷不悦地挡在玉柳面前,眼睛直视苏文瀚。
苏文瀚亦不惧,盯着二老爷的眼睛说:“爹,不是你让我见见她的吗?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勾的你神魂颠倒,连结发妻子都不管不顾。”
“你……胡说什么,”二老爷想都没想一个巴掌打了下去,打完他又后悔了,想安慰儿子两句,却听他冷笑出声。
苏文瀚说:“你打死我呀,叫别人看看你心能有多狠。”
他将目光越过二老爷,直直看着玉柳,突然一把将玉柳揪出来,掐着她的脖子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娘又怎么会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众人一阵惊呼,阿棉和阿帛更是扑上前推搡苏文瀚,想要把娘救出来。看着这两个与他爹极为相似的孩子,苏文瀚微微失神,但很快恢复过来,一脚将两人踢到在地。
裴氏和杨氏尖叫了一声,赶紧上前将俩孩子扶起,老太太也怒了,拐杖敲得咚咚响。
二老爷急忙说:“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快把你玉姨放了。”
大老爷思量片刻悄声上前与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老太太微微点头,对苏文瀚说道:“文瀚,我知道你心有疑虑,让玉柳做平妻是我的决定,你放了她,我自会给你合理的解释。”
“文瀚,奶奶的话你都不愿听了吗?把人放开,是非对错等听完了缘由你自会知晓。”大老爷说道。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苏文瀚心中疑惑,他也许不会信任他爹,可老太太和大伯的话,在苏文瀚心中是极有分量的,他心神一松,手便放了开来。
老太太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又对玉柳和杨氏说道:“孩子还小,先带他们回去吧,别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