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钎说他起了独占心,绝对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及皱眉盯着有点茫然的钎,忽然想道:千年前,老族长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茫然过?我怎么觉得现在的钎,与他很相似?
钎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有点严重了。”他抚着欧阳宇的头发,盯着低眉敛目,如一个木头人一样任自己摆布的欧阳宇,浅笑道:“你别看她现在这么老实。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留情的离我而去。她可狡猾着呢。”
欧阳宇听到这里,纱帽下的双眼转了转,她暗暗嘟起唇:有了机会离你而去,也是正常人的选择好不好?这与狡猾有什么关系?
及敏感的察觉到钎话中的不自觉的温柔,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一会,身后伸出一只纤手,那手中端着一杯酒,直送到他的唇边。
及张嘴喝过,他反手把身后的女人一把搂过,和钎一样抱着后,晒道:“钎,你又糊涂了。你刚才跟我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迷上妖女,再爱上她,然后在这种陌生的感情中体悟,这不就是你抱着她不放的原因吗?怎么事到临头又迷茫了?”
钎微怔,转眼他哈哈一笑,说道:“正是,你这话说得不错。我可真是糊涂了。”他把心完全放松后,便懒洋洋的看向及,他的目光在对上及怀中的女人时,不由皱了皱眉,一脸的嫌恶。
连忙转开眼睛,钎把视线落到了河面上。
钎这个表情只是一忽儿功夫,却也足以令及和他怀中的女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及心中一堵,刚才匆匆一眼瞟到的白玉肌肤,水嫩樱唇又出现在眼中。
这一想,他不由意兴索然,伸手把怀中的女人甩到一旁,及皱眉喝道:“全部给我滚到舱中去!”
众女愕然,她们忍着眼泪,慢慢的退向舱中。特别是那个被及推开的女子,已是一脸的绝望。
要知道,及虽然风流,但对她们每个人都是温柔的。她们都是自愿跟着他,抛弃在家乡时的荣光,和男人们的追逐跟着他。她们心中,都是爱着他的。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她们早就离开了。
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受到及这样的待遇。
一时之间,众女看向钎和欧阳宇,都是刻骨的怨毒。
这种怨毒,钎和及都感觉到了,不过他们并不在意。欧阳宇在意,她无力处理,便只好要自己小心行事了。
钎瞅了瞅及那郁怒的模样,不由哧地一声轻笑起来。
及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脸色更加黑了。
画舫在河水中慢慢飘荡,风拂起轻帆猎猎作响,欧阳宇抬起头来,出神的望着泛着鱼鳞光芒的水面,望着那茫无边际的远方,有点出神。
钎和及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每当聊着聊着,钎会突然记起坐在他怀中的欧阳宇,然后顺手塞过一枚果子,或一块糕点到她的嘴里。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然之极,脸上笑意盈盈。只要欧阳宇张嘴含过,他便会高兴的在她的面纱上印上一吻。
当我是宠物呢!
欧阳宇郁闷的想道。
及却不这么想来,他望着钎那熟练而自然的动作,暗暗有点好笑,这个冷情冷性的男人,此时哪里还有往昔的半点模样?浑然成了他曾经最为轻鄙的世俗男子了!只怕再过一阵子,他便会告诉自己,他最大的希望便是守着怀中的这个女人过普通夫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