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二人走出了雅间。
顿时发现酒楼中安静了不少。
走下二楼,二楼的饭桌却已经空了,之前还几乎座无虚席。
此时所有的桌子都被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正欲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就见酒楼掌柜带着一名面色看着颇具威严的中年人走了上来。
头发被整齐的收束向了脑后,背负着双手,身姿挺立,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给人一种久居上位才有的威严。
“严门主。”
杨虎在见到中年人上来的时候,就悄悄拉游安站到了一旁,等中年人上来后,拱手道。
被称之为严门主的中年人见到杨虎,也不回应,只是微微点头。
眉头却皱了起来,看向酒楼掌柜,面色显得有些不满。
负责带路的酒楼掌柜站在一旁,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之前夺金门的人要来酒楼用餐都是提前通知,以便有足够的时间清场,做准备。
但这次却是临时说全帮上下要来川庆楼用饭。
其他食客还好,说夺金门要来酒楼中,抱以歉意后大多都表示了理解。
然而楼上雅阁内的镇阴司统领掌柜却不敢去让其提前离场。
不过据说镇阴司的人在夺金门,都是做座上宾。
想来杨虎作为镇阴司的统领,不说与夺金门门主交好,也应该交识才对。
怎么看表情,杨虎和夺金门门主严远并不相熟,甚至有点不对付。
思念间,一股冷汗从酒楼掌柜额头流了下来。
“杨统领!”就在这时,严远身后有人走了上来。
来人穿着便装,不过游安还是看见其腰间别着镇阴司的黑铁令牌。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夺金门要去办的事,今日已经大获成功,故此严门主才临时决定全门上下来这川庆楼设宴。想必统领你也是过来对严门主进行恭贺的吧。”
镇阴使陈先博,面露不善的说道。
同样被调遣到临川县的镇阴使,一直对杨虎这名年轻人有着不屑。
毕竟杨虎在来到临川县后,对于上面发布的任务,通常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完成着。
并且也不像其他镇阴使一般,接受县上势力的试好。
反倒隐隐透出不屑与之为伍的态度。
一开始其他镇阴使还嘲弄他年轻,不懂分辨时事,不会变通。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却对依旧没有变化的杨虎产生了厌恶。
反正都没晋升的希望了,你还努力个什么劲。
自命清高。
是在嘲笑我们么?
今天借此机会,看你一个二流高手,在夺金门门主面前,是低头呢,还是彻底的得罪他!
杨虎听见陈先博的话,面色纠结了起来。
他先前根本没有听过什么夺金门要办的事。
陈先博将杨虎的表情看在眼里,嘿嘿一笑,伸手搭在了杨虎的肩膀上:“夺金门遇到这样的喜事,待会在酒桌上,怎么也得不醉不归啊!统领你说是不是。”
只要待会杨虎同夺金门门主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喝了酒,自此他就算得站在黑河帮的对立面上了。
其实陈先博对杨虎也没有多大的恶意,只不过想将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罢了。
有的人自己堕落就罢了,还见不惯别人和自己不同。
杨虎站在那,愈发纠结了。
游安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
随后便抬脚准备下楼去。
他看得出杨虎是不想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