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手中弩箭擦着金发头顶飞过,射在对面一棵竹子上。竹叶飘落,金发慌得差点坐到地上,慌道,“大哥,别动手,我说。”
虎头把弩箭对准金发喝声说。
金发艰涩的吞咽几下,“竹竿是我表弟,前几天他从北省来云城找我,说他在北省惹下了麻烦,有人要他的命,他好不容易逃出来,让我帮他逃到国外。我开始不想答应,怕惹祸上身,可他苦苦相求,我没办法就答应他了。”
肖宇递给他支烟,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金发道声谢坐下,重重抽口烟,“我本来想给他个机票钱,让他自己跟个团直接坐飞机去国外,到了那他自己想办法,可他不答应,非让我和国外联系好,我这几年一直在云城,和外边几乎没联系,这事很难办,但竹竿那小子粘上我了,不帮他,他就要对我老家人动手。”
老家人?肖宇和虎头互看眼。
金发点点头,“就是我哥全家。”
“你的意思竹竿拿你哥家人威胁你?”肖宇问。
金发重叹声,“没错,二位既然去过白象镇,肯定见过我哥家人。”
肖宇应声是。
金发又叹声气,“二位,我金发以前是个浑人,在老家没好名声,可近几年,行骗的事我基本不干了,也想踏踏实实做点正经买卖,当初我犯完浑,起身走了,擦屁股的事都是我哥帮我料理,我哥全家都对我有恩,我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把命丢了。”
金发言辞凿凿,眼神中流露出丝温情。
“你的意思你改邪归正了?”肖宇问。
金发摇摇头,“那不敢说,有时候我还会犯浑,比如这次。”
金发偷偷看眼肖宇两人,没敢再往下说。
肖宇一摆手,“说你的事。”
金发忙应声是,接着道,“但基本上大错我不犯了,可竹竿这小子和我耍光棍,他身边还有个帮手,那小子贼凶,我真惹不起他俩。”
“还有一个人?”肖宇两人同声问。
“对。”金发立刻点头。
竹竿一共两人来到云城,另一个又黑又壮,脸上还条刀疤,竹竿叫他黑脸。
黑脸很少说话,但面相很凶,说话就瞪眼,没事就一个人在一边玩刀,看样子那小子是个练家,竹竿两人不敢通过正常渠道离境,十有八九也和黑脸有关,说不定他身上还有案底,一旦走正常渠道就有可能被查出。
当然这事竹竿两人都没说过,是金发自己的判断。金发认为自己的判断无误。
肖宇两人边听边互相看看,竹竿在北省脱逃,果然是暗中有同伙。
“他俩现在在哪?”肖宇问。
金发又抽口烟,回应,自从竹竿两人来后,金发就始终处于惴惴不安中,为早点把这两个瘟神送人,他四处打听能偷偷越境的渠道,可惜一直无果。
这段时间,竹竿两个先住在他的住所,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这引起了金发女人的不满,在女人的要求下,金发给两人另找了个地方。
平时金发也不和他们在一起,只是有事去看看,竹竿两人告诉金发,他们自己找了一个差事,能养活自己,金发其它不用操心,只要帮他们找到离境的渠道即可。
“他们找到了什么差事?”肖宇问。
“在一个夜总会看场子。”金发道,“我怕他们惹麻烦,还特意去看了,正规夜总会,正规差事,惹不出什么大麻烦,我才放了心。”
“哪家夜总会?”肖宇追问。
“蓝歌,就在西城边上。”金发往西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