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松愣神,络腮胡立刻把手里刀一晃,喝道,“装他妈什么糊涂,刚才你给肖宇打电话想说什么?”
我?
贾松顿慌,没想到这俩家伙还没忘这茬。
无法再隐瞒了,只能如实相告。
眼镜男听完冷笑两声,“贾校长,你还真是藏了心眼。
这次我们放你一马,下不为例,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不能有一点含糊,知道吗?”
贾松忙应知道,知道,再也不敢了。
见贾松真怂了。
眼镜男拍拍他,“贾校长,肖宇说保你一条命,你信吗?
现在我们哥俩就能杀了你,肖宇在哪?”
贾松看眼车窗外,外边是黑漆漆的夜色,没有一个人影。
“大哥,我错了。”
眼镜男冷哼一声,“你记住我的话,肖宇能办到的,我们老板都能办到,肖宇办不到的,我们老板照样能办到,云城老大不是肖宇,是我们老板,你想活着,就得按我们老板说的办。”
贾松又连连回应知道了。
眼镜男终于笑笑。
指指车外的窗户,“贾校长,真不想和你媳妇过了?”
贾松应声是。
眼镜男又呵呵两声,“你那媳妇确实看得糟心,换我,我也得甩了她。
放心,只要好好干,女人不是问题,别说一个,十个也有。”
贾松道声谢。
眼镜男按开车锁,“你可以走了。”
贾松就等这句话,如遇大赦,又不敢立刻下车。
怯怯看着眼镜男问,“大哥,我真能走了。”
络腮胡暴喝声滚。
眼镜男一摆手,“一码归一码,对贾校长客气点,现在咱们是朋友。
贾校长,临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身边随时都有我们的人,别玩心眼。”
贾松立刻一激灵。
眼镜男又摆摆手。
贾松下了车,还未站定,车即启动,荡起一片烟尘,从他身边开走。
贾松长出口气,总算走了。
忽听身后有响动,贾松心又悬起,忙回头,一只狗从不远处跑过。
贾松拍拍胸口,自己现在真是杯弓蛇影,似乎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
眼镜男两人会随时持刀出现在他面前。
努力定定神,拖着酸软的腿进了单元楼。
电梯门打开时,贾松都是心里一惊。
好不容易到了自家屋门前,贾松整理整理衣服,开门进了屋。
王美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数钱。
一见贾松进来,立刻把起身道,“回来了。”
再看又愣住,贾松蓬头垢面,衣服全是土。
“你这是咋了?
喝多了?
让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见酒就没命,一点城府都没有。”
王美玲哼声,又坐下数钱。
贾松本来憋着一肚子气无从发泄。
见王美玲对自己挨打无动于衷,继续数钱,还冷言讥讽。
顿时火往上冒,急步到了桌前,“钱钱钱,你他妈眼里就有钱,把钱收起来。”
一把抓过王美玲手中的钱,扔在一边。
王美玲也立刻勃然而起,“贾松,你疯了吧。
给你两天好脸,你不知道姓什么?
当初没有我爹,你现在还在穷山沟里吃土呢。
这钱是你欠老娘的。”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王美玲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