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清的麻将水平其实也不很高,但还是赢了个盆满钵满,最庆幸的就是当了曾今今的下家,要什么有什么。
莫易久让姐姐不要欺负她,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还要做亲戚的。
来了来了!曾今今和俞美如双双竖起耳朵,眼珠子滚东滚西地察言观色。
莫易清本来正得意呢,听到后半句,不懂了。什么亲戚?什么意思?
莫易久冲莫易清招招手,莫易清皱着眉头不大愿意靠过去,于是莫易久自己凑上去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佢系我条女嚟嘅(她是我女朋友)。
莫易清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莫易久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惊得她手里的牌都掉了。
你哋(你们)莫易清的目光在莫易久和曾今今之间睃巡,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别的话。
俞美如觉得这时候自己该推波助澜一把,于是只瞧着手里的牌,语气轻松地接着莫易清的话说:拍拖囖。
你都知啊?有冇搞错啊?
yipen一啲啦,呢啲事都好正常嘅嗻(开放一点,这种事都很正常的)。
莫易清心情复杂。面对妹妹突如其来的出柜,她险些惊掉了下巴,可看到俞美如完全不以为意的态度,又怀疑是不是自己跟不上潮流了,难道在香港,这种事已经很普遍了?她本能觉得莫易久这样是在乱来,但是仅仅最为姐姐,又没有立场逼着她悬崖勒马,尤其,妹妹的这位现任女友也在场。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曾今今,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莫易久就这么转性了。她从来不觉得莫易久有变成1es的可能,虽然性格里男孩子的一面从小带到大,但是想起年少时的姐妹密语,乃至长大成人各奔东西后,夜半电话里相互倾诉的那一段段爱情的幸福和苦恼。
难道是被男人伤透了心才
莫易清完全失去了打牌的兴致,她只想了解清楚情况。于是散了牌局,四人又坐到天台去聊天了。
虽然不太礼貌,但莫易清还是问出了口,莫易久是不是以前被伤得太深,对男人失望了,才对女人燃起了热情。
不管事实如何,这话,莫易久必须是否认的。她把曾今今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把她们的缘分形容成上天的安排,把自己对曾今今的感情描述为唯一的乎男女界限的真爱。
莫易清也不是没见过妹妹为爱着魔的模样,前面那一大篇话她只信一半,这问题要解开,还是得看曾今今的态度。
你说,我想听你说。莫易清用普通话问曾今今。
曾今今被这一问,心跳都漏了半拍。
说?说什么?千头万绪在她的脑海里盘旋那那就表个态吧。
她把莫易久的手抓在手心里,满眼虔诚地对莫易清说:我会对易姐好的,一辈子都对她好。
莫易久忍不住瞟她,心里吐槽:好老土啊,又不是提亲。
不过莫易清却知道,这句话听着简单,实际上是很高的要求了。一辈子对一个人好,别说莫易久交往过的男人,就算是她和她的老公,结婚十几年,要说没个相互厌恶的时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曾今今真的能做到她所说的话,那莫易久大概,是能一生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