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背过身去,缩着头像一只鹌鹑。
“所以你要被人参观到什么时候?”
江晚晚简直快哭出来,但还不算气得理智全无,反倒警惕地说:“女洗手间里有烘干机。”
贺胜霆把手往旁边一伸,就有随同将一套女士衣物放到他手中。
他将东西往江晚晚怀里一塞:“没有比这个更快的。”
也是。
江晚晚踌躇:“不用了,也太麻烦你了。”
贺胜霆毫不客气:“已经麻烦了。”
“我觉得,我可以在女洗手间换衣服。”
贺胜霆坚持:“我在门口守着,没人进去。”
你守着我就能放心了吗?
江晚晚干笑两声,迟疑着跨进门。环顾四周,的确没有闲杂人等,暗暗松了口气。
她很快闪进格子间内。
门外,贺胜霆就站在门口打电话。虽然来回闲适地踱步,但不时往那扇门扫去的几眼,却是一副守护的架势。
几分钟内敲定了一个跨国合作项目的方案,于贺胜霆来说不过是打发时间。
等挂断电话,他抬手看了眼表盘,抿了下唇角,扣门问:“好了吗?”
门内的人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
江晚晚有些拘谨的站在洗手池前,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
被一个惊为天人的男性这么眼睛都不转地看着,心理素质再硬也扛不住好吗!
就在她怀疑自己穿这身奢侈高定有哪点不合适的时候,站在门口的男人忽然阔步向她走来。
江晚晚心里一惊,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摆。
贺胜霆人高腿长,很快就突破了江晚晚的心理距离。她只能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
“你——”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整个人就跟煎饼似的被翻了一面。
身后,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热而强有力的身躯。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江晚晚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靠上扬的音调表明立场。
回答她的,是男人从她肩膀逐渐下移的掌心。像是不满她的反抗,胸膛又往前移了几分。
男人身上的香草气息霸道地盈满周围。江晚晚呼吸一下子乱了,像是最后一口氧气也从肺部被挤走。
温热的指尖按在了她的背部肌肤,江晚晚一下子清醒,大惊失色:“放开我!混蛋,你的手往哪儿摸!”
“你喊啊,外面都是我的人”男人好听的嗓音里,带着一抹调笑。
江晚晚感觉自己汗毛都快竖起来。
不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侵犯女性是犯法的。我看你身份不一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肯出钱——不,就冲你这张脸,不花一分钱也有人倒贴。”江晚晚苦口婆心,祈求他能回头是岸。
听者有意,贺胜霆的眼眸一下子沉暗下去。他掰过江晚晚的下巴,语气危险:“听起来,你巴不得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江晚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脖子拧得生疼。她知趣地摇头:“没有,没有,只有名门淑女才配得上您高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