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中九眼角抽搐，浑身毛孔的汗毛竖起，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向林一乾前进一步。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死神拿着镰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再走一步，就会一命呜呼！“这是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
屠中九口中干涩，望着林一乾，艰难地问道。
这还是练涛在一旁提醒了他，不然他脑子一下都没转过来。
先天之境他也只在古书上看见过记载，据说进入先天之境后，能够摘叶杀人，踏水而行……即使不确定林一乾是不是先天之境，但此时林一乾身上那恐怖的气息锁定了他，犹如洪荒猛兽，压在他心头，使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让他一瞬间就有想转头就跑的念头。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打死他！”
柳耀没察觉到什么，看见屠中九和傻了一样僵在那，瞪起眼不爽地催道。
他都答应给屠中九五百万了！屠中九怎么拿了钱不办事！屠中九吞了下唾沫，转眼功夫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就跟没听见柳耀的话一样，视线不敢离开林一乾身上一刻，生怕下一秒就被林一乾夺去了性命。
林一乾气息已经锁定了他，那凌厉的气息犹如利剑，刺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你不是要杀我吗？
我就站在这。”
林一乾嘴角带着微笑，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说。
屠中九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杀林一乾？
就算给他十条命都不够用！“你他妈是不是傻了！快给我杀了他啊！”
柳耀气急，大声骂道。
接下来，让他傻眼的一幕出现了，屠中九“扑通”一声，对林一乾跪了下来。
“前辈！饶命啊！饶命啊！是我瞎了狗眼冒犯了您！”
屠中九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和发了疯一样给林一乾拼命磕头，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卧槽！屠中九，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对一个废物下跪求饶？”
柳耀愣了一下，回过神指着屠中九骂道。
刚才还牛逼轰轰，看林一乾跟看蝼蚁一样的屠中九，怎么下一刻就跟孙子一样了？
林一乾在神州市可是出了名的废物！屠中九对林一乾下跪，传出去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完全当是一个笑话。
但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让他不想相信也难。
废物这两个字在屠中九耳朵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要是林一乾是废物，那他们所有人都是废物中的废物了。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中九怎么好端端地给他跪下了？”
练贝儿跟柳耀一样，看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咦？
爷爷你怎么额头都是汗。”
听见练贝儿的清脆声音，屠中九将目光移向练涛。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练涛早就知道林一乾的实力，才刻意在酒店的宴会大厅提醒他不要作死。
跟到这里来说的那些话，当然也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林一乾说的！练涛根本就不敢插手先天之境强者的事情！“练大师！练大师！求求你帮我说一句话吧！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
屠中九很没骨气的求练涛帮他说话。
“唉！屠中九，当年你勤奋刻苦，苦学古武，可惜最后膨胀自大，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作恶太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就怪你自作自受。”
练涛皱着眉头，摇头叹息道。
虽然他跟屠中九一样，做了许多不干净的事情，但却不像屠中九那么没底线，他讲究盗亦有道。
见练涛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屠中九面如死灰。
“草！你不是说神州市除了那些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怪物，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