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牧云更是眼神复杂。</p>
他从身前女子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丝欣喜，一丝惆怅，一丝缅怀，一丝……愤恨！</p>
很复杂的目光。</p>
可是，并没有杀气。</p>
“你到底是谁？”</p>
牧云开口道。</p>
女子却是再次道：“他走的时候……可曾说了些什么？”</p>
此话一出，牧云更是一愣。</p>
这女人，到底说的是谁？</p>
爹？</p>
难道是……爹的姘头？</p>
或者是爹趁着娘这些年被关，在外面找的……金屋藏娇？</p>
藏在了第七天界内？</p>
不会吧！</p>
老爹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难道跟他一样不正经吗？</p>
“我也许久未曾见到我父亲，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即便我娘脱困，我爹也未曾现身，所以说什么……”</p>
“我问的不是牧青羽！”</p>
女子此刻，声音却是突然抬高，道：“我问的是……灭天炎！”</p>
此三字落下，牧云却是眼神骤然紧缩。</p>
“你问我师尊作何？”</p>
牧云声音抬高几分。</p>
“你师尊吗……”女子呢喃道：“可是你师尊却是因你而死呢……”</p>
牧云闻言，神色暗淡。</p>
灭天炎！</p>
亦或者是说神虚苍。</p>
确实是为他而死。</p>
第九天界一战，帝渊身死，灭天炎也死了。</p>
或许在父亲心中，对师尊是怀有怨恨的，怨恨灭天炎未曾按照约定，照顾好他在仙界那一世的修行历劫。</p>
但是在他心中，灭天炎没错。</p>
“我师尊临走前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琪儿，好好活下去……”</p>
牧云此刻再次道：“至于我师尊为我而死……是我无能，你是何人？这么关注我师尊？”</p>
女子此刻闻言，微微一怔。</p>
“你倒是与他一般，爱恨分明的样子……”</p>
女子并未回答牧云问题，继而道：“那么，你答应他的事情做好了吗？他女儿现在何处？”</p>
“第九天界，云殿内，我娘坐镇云殿，琪儿安危无恙！”</p>
“而且琪儿怀了我的孩子，据此已经过去数千年，我孩子或许已经出世了……”</p>
女子听到这些话，微微呢喃道：“你娘霸道，或许她们日子并不好过。”</p>
牧云神色古怪道：“我娘就算脾气稍微……嗯……强势了一些，可是也不能亏待自己唯一一个儿子的夫人吧？”</p>
女子笑而不语。</p>
只是，二人在此刻谈话，四周众人，却是神色谨慎，不敢大喘气。</p>
血月剑宗武者，纷纷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那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一言不合厮杀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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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可并非是玉鼎院和惊雷宗的武者可比，一个个浑身上下，有一种给人行动如一的感觉。</p>
这种队伍，没有长年累月的配合，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气息的。</p>
而蛇郡王、苦夜郡王、卫王、痕王四人，此刻亦是心惊胆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