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临雨已经被安全送回皇宫,只是还未苏醒。
飞絮本想听从苏晚晚的嘱咐先带公主去星斗阁找萧殿主,奈何她们刚到天启城不远处,就有宫中禁军前来接人,直接将人带回了皇宫。
贵妃望着昏睡不醒的临雨,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飞絮跪在床边,将遇刺的事说了些,但隐去的东西更多,她清楚公主的性子,有些事公主会做决断。
贵妃指着她怒斥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公主的,这不知道,那不可说,有什么不能与本宫说的!”
飞絮以头触地,不敢再说一词。
不久,苏宪来了,他奉命将飞絮带走了。
奉的是谁的命,
自然是皇帝。
大祭司自房中走出,衣带飘飘,目光深邃。
等在外面的萧玉衡问道:“阁主,算出来了?”
“在漾州,也不知她如何了,我得进一趟皇宫,临雨回来了。”陈朝川叹息一声,随即瞪了他一眼:“要你看着她,你却要将她放下山,这下可好,在外面不愿回来了。”
“阁主说的是哪里话,分明是你说要有所经历才能够成长,我不过是遂了你的意。”萧玉衡双手一摊。
陈朝川被他说得一时无言,但他人老脸皮厚,不过片刻,继续责问道:
“我好不容易相中的徒弟,要是出事了,你赔得起吗?”
萧玉衡顺驴下坡,连连摆手:“好好好,我去漾州将你那好徒弟接回来还不成。”
“那便去吧,早些回来。”
“阁主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吧。”
萧玉衡笑着告辞,陈朝川也去了皇宫,刚进宫就被贵妃娘娘的人拉去了灵泉宫,当看到昏睡的临雨时,伸手在她周身几处要穴上点了几下,又让人找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来,拿起荷花在临雨额头上轻轻敲了下,荷花随即绽放,再晃一下荷花又迅速收拢,恢复原本的模样。
他白眉微紧,这是鬼气,还有煞气,他们遇到很强的邪物了。
晚晚在幻术的造诣已经算得上是翘楚,更有幻音笛伴身,怎么唤不醒临雨?
难道她伤重到已经无法完全催动幻音笛的地步。
他推演的时候,只见他那弟子有血光之灾,可具体伤成什么样,他是不清楚的,就连所在的位置也推算的比较模糊。
这弟子太神秘了,就算与他有了师徒这层关系,他依旧看不透她的来历和命数,算个位置都花了好几天。
夏贵妃道:“大祭司,雨儿如何了?”
陈朝川捻着胡须道:“公主身子虚,这几日多吃些滋补的食物就能恢复。”
“可她怎么还不醒?”
“过一会就会醒。”
说罢就告辞离去,他倒是很想等临雨醒来,问个清楚,但那头,皇帝还等着他。
想来皇帝也将此事调查的差不多了。
奉古亭,一直以来都是皇帝最爱的凉亭,好像这里有值得他追忆的人和事,有事的时候喜欢在这里谈,没事的时候喜欢在此静坐饮茶。
今天的天气不错,还是在这座亭子里,炽宣帝的心情却让人捉摸不透。
皇帝的心情谁又敢去琢磨。
陈朝川的到来让在此伺候的宫人暗暗松了口气,有大祭司在,气氛总能缓和些,他们今天又能活过一天。
“皇上。”陈朝川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