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在凝视向问天,后者也在注视着他,两人谁都没有动,下面人也是默默成立,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安静,安静的诡异
顿了片刻,谢文东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刘波使个眼色,刘波会意,快步上前,低声问道:“东哥,什么事”
“附近有敌人?”谢文东问道
“没有”刘波干脆的回答,说道:“周围已经严密监控了,绝对没有敌人”
怪了,谢文东撇嘴笑了笑,向问天这么信心十足,难道他还能飞天入地不成?
很快,事实证明向问天没有飞天,而是真的入地了
只见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向问天猛的抽出一把钢刀,拉着韩非急向路边跑去,到了人行通道处,片刻都未停留,弯下腰身,将手中的片刀狠
狠向地面一插,接着臂膀用力,嘿的爆喝一声,随着咔咔的脆响,地皮竟然被片刀翘翻好大一块,紧接着向问天拉着韩非直接跳了下去
太快了,快到谢文东以及手下的人员全部都看傻眼了,即使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也久久未反应
“啊”“向问天和韩非跑了”不知道谁率先喊了一嗓子,随后场面乱成一团,南洪门和青帮的人争先恐后向地洞里跳,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
员全向前冲锋,追杀和阻拦敌人帮众
这一场四大社团的最后决斗还未开始就随着向问天和韩非的逃脱提前结束了,只顾着逃命放弃抵抗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除了一部分跳进地洞以
为,大多数都被冲散,有不少人见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经杀到,干脆放弃抵抗,缴械投降本以为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却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宣
告终止,街道上,除了被抓获的俘虏,再找不到一名南洪门和青帮帮众。直到这个时候,谢文东才在众干部的保护下来到街道中央,查看那个
被向问天挖出来的地洞。
到了近前,谢文东低头一瞧,笑了,是气笑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地洞,而是一条下水道的入口,刚才向问天撬开的是下水道的井盖。井盖明显
被修饰过,表面得颜色和周围路面的眼色一模一样,中间还画有方砖缝隙的条纹,如果不了解内情,即使仔细查看,也很难分辨出这是路面还
是井盖。
难怪向问天那么有信心,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隐藏这一条下水道的入口。看罢,谢文东慢慢挺直腰身,转头看向身旁的刘波。不用他说任何话
,刘波的冷汗已先留了出来,为了困住向问天和韩非,确保万无一失,刘波在海心街可是花了大工夫,将所有可能逃脱的通道都堵死了,并派
出专人看守,可是千算万算,偏偏把这条下水道给漏掉了,这件事他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东哥,这……这是我的疏忽!”刘波垂下头,脸色异常难看。
谢文东看着刘波,又低头瞧瞧井盖,眉头皱起。向问天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要把他引到海心街,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事先来这里做手脚,那这个
井盖为何会刻意弄的如此隐蔽?总不能是为了防贼吧!转念,谢文东灵光一闪,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井盖肯定是南洪门做过手脚没错,只不过
那不是为向问天留退路设计的,而是为针对自己吃弄的。上次己方被困海心街,南洪门为了不让自己逃脱,特意在这条下水道的入口处做了手
脚,让己方众人看不出来。想着,谢文东忍不住又笑了,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本想给向问天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结果反而帮了
向问天的大忙。
原来他的信心是来自这个。好一个向问天!
谢文东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既有被愚弄的气愤也有后悔莫及的自嘲感。唉,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他向左右看了看,弩嘴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
“是!”
他话音刚落,只听扑通扑通数声,好几名北洪门汉子跳进了水道里。
谁也没有想到,向问天和韩非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成功逃脱掉。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入下水道后,追出不远便无路可走,只有一条向上的通
道,可是爬上去后,盖口已被封死,根本打不开,当地面人员追不过去时,哪里还有向问天和韩非的影子?没有追上这两人,北洪门和文东会
自然不会甘心,刘波和灵敏派出全部眼线,全城收捕向,韩二人。
谢文东和向问天打了赌,只要后者能成功逃脱他便放弃追杀,但那不代表谢文东能容忍向问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何况,韩非未除,这
也让谢文东坐立难安。在追查向问天和韩非下落的同时,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也分派出去,在全广州扫荡南洪门和青帮的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