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得有些口干舌燥,卓绝停了下来,举杯喝了口茶。
“既然如此,李红雪如今为何又上了剑宗呢?我瞧她似乎还穿了剑宗弟子式样的衣裳。”张箫疑惑道。
“是我,我告诉她的。”卓绝说道。
“你不是说,有关剑宗的记忆是那女娃娃精神上的疮么,怎么现在又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了,再者说,你说了她难道就会信你么?”天狗起疑,说道。
“她自会信的,我把这些往事一提,红雪她自己就回忆起来了。至于精神上的疮……
说实话,还是我师弟温酒把红雪看得太娇嫩了,须知红雪如今已活了百余年,经历了许多,想来儿时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应该不至于令她再如儿时那样疯魔。
或许,在我师弟温酒的眼中,红雪她就永远只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吧。”卓绝说道。
“这总算是一件好事,人总是要面对过去的。
我之前听前辈你说温酒前辈的大道因李红雪而受阻,症结恐怕就在于此吧?”张箫说道。
卓绝点了点头,说道:“正在于此,温酒在剑道上,‘继往’已做得很好,我自愧弗如,‘开来’却出了问题,没能教好、育好自己唯一的徒弟,是他一生之憾。
后来的事,你们也看到了,李红雪成了未央宫的宫主,百年内,未央宫便从正道魁首,沦落为魔道大派。
我此番正是实在不忍心看着温酒受这症结的困扰,便自作主张,把剑宗的往事告诉了红雪,为此,温酒也是好些天没有理我。”
说到此,卓绝无奈地苦笑。
“师祖,咱们该出发了。”突然,几位剑宗的弟子来到青鸾峰巅,恭敬地对卓绝说道。
“嗯。”卓绝点了点头,对天狗和张箫说道:“抱歉了,天狗前辈,张箫小友,在下有要事要出一趟远门,这些日子? 你们便在我剑宗住下吧。”
天狗点了点头? 说道:“嗯,放心吧? 本座不会跟你客气的? 有什么需要都会跟你门下的弟子说的。”
卓绝微笑道:“好,前辈爽利? 晚辈也不和前辈客套,这就告辞? 争取速去速回。”
话音刚落? 他已化作一道白光,远遁而去,那几位剑宗弟子忙御剑跟上。
待卓绝去得远了,张箫方才跟天狗说道:“大黄? 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怎么一点都不跟人卓绝前辈客套下呢?”
天狗白了他一眼,说道:“客套个啥,有啥好客套的?这些日子咱们替他剑宗看家护院,让他剑宗的弟子们服侍好咱,本座觉得很公平啊。”
张箫想了想? 似乎也是,但心下隐隐有些担忧? 说道:“哎呀,这卓绝前辈走了可麻烦得很呐? 本来还想来这里避避风头的,结果这颗剑宗最能遮风挡雨的大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