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度不大吧。”
“挺大了。”
“西安事变都有人拍，我这算什么。”
“这能一样吗？”陈斌见张叹不情不愿，劝道，“唐厂长已经和宣传部的领导沟通了，人家说必须得改，尺度太大，不改通不过啊，没办法。”
“我觉得没问题的，宣传部只是牵头部门，能拍板的不是他们。”张叹说。
“……”陈斌苦笑道：“至于谁拍板，我们不知道，也管不到，宣传部是这次发标的单位，不听他们的听谁的？”
他理解张叹，作为编剧，谁愿意自己苦心想出来的一个完整故事被修改的面目全非。
他再次劝道：“现在改，总比投标后被淘汰好。要不这样，我组织一个编剧小组，具体工作让他们来做，你负责把关，这样不耽误你事，你看这样行吗？”
张叹摇摇头：“先不急，我来问问。”
陈斌：“……”
你问谁？他刚想这么问，张叹就主动说道：“我有朋友在市委。”
陈斌委婉道：“一般领导恐怕也不清楚情况。”
张叹：“足够大的。我晚上再回复你，先走啦。”
傍晚时分，张叹来到他大伯家。他大娘秦惠芳给开的门，见面笑着埋怨他半年才来一趟。
“妈，他忙着呢，到处拍电视剧。”客厅里，一个漂亮大姑娘说道。
这是秦惠芳的小女儿张明雪，也就是张叹的堂姐。
张叹的大伯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人了，小女儿刚25岁，在电力公司上班，还单着呢。
别人常说黄金单身汉，张明雪则是钻石单身妹，人漂亮，当爹的牛逼，介绍对象的人层出不穷，她都烦死了。
秦惠芳笑道：“我也是听明雪说了才知道，小叹你现在好有名啦，我都看了你写的那部剧，叫什么来着……”
“叫《谁舍得他》。”张明雪贴心地提醒道。
“哎对，就是这个《谁舍得他》，是真好看，我当时追剧来着，那个主角啊……”
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女儿在偷着笑。
张叹则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去倒水喝。
“你笑什么？”秦惠芳问道，察觉到不对劲。
“没事没事，妈你继续说，我觉得你概况的很好。”
“是本来就很好啊，小叹写的差不了，你爸都夸了。”
张明雪立即对张叹说：“你听你听，张叹，官场里的人都这么虚伪。”
张叹不搭话，而是说道：“厨房里谁在做饭？是我大姐回来了吗？”
厨房的门打开，一个脑袋伸出来说道：“张叹你来啦，是我在做饭。”
她旋即又对秦惠芳说：“妈，明雪故意捉弄你，张叹根本没写过这部剧！这是别人的。”
这是张明雪的姐姐，张清清。
秦惠芳捂着胸口，直呼自己心脏病要犯了，不带老是这么玩的。
“小叹，大娘是真看过，只是记性不好，一下子想不起来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必须的啊大娘，我去看看清姐在做什么。”
张明雪继续捅刀子：“张叹是憋不住笑了，想去厨房偷着笑。”
“你快别说话啦！”秦惠芳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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