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俩人一寻思,心想自个儿这寒窗苦读二十多年,图个啥?这一身本事既然不能造福社会,那干脆就他娘的荼毒死人去,也算是学以致用了,颇有那么点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便五鼎烹的意思。
没成想,这事儿还真就让他们给做成了,学地质的找墓,学建筑的打盗洞,学化学做炸弹、破坏机关……
他娘的,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没惊动那些鬼精鬼精的老百姓不说,上手就是俩有名堂的墓,一个唐朝的,一个北齐的,唐朝那墓挖出几个绿釉的四系罐,北齐那墓出了几个青瓷的瓶瓶罐罐,没少挣。
不过这哥仨现在没了,听说有一个飘了,太过张扬,被人举报给抓了,把另外俩也点了,都进去了,前阵儿市面儿上出了一套金缕玉衣,还有一套特完整的宋代织锦,听说也是这哥仨弄出来的,就他们捯饬的这点东西,估摸着八成得死刑了,就算够不着,无期肯定是没跑了,出不来了,不然说不准行当里又能开发出不少新手艺!
这个镓就是他们用的,哥哥我使唤了两回,挺好用,琢磨着以防万一,就带了点。”
付慧城笑道:“这东西现在国内不怎么好弄,主要是从老美那头过来的,论公斤的,听说正常是三四百刀一公斤,不过咱这不是正常渠道,那狗黑子张嘴就要七百刀……”
七百刀,一公斤……
一听这价格,我再没敢多问。
整个真武祠里,大大小小六七张嘴,一个月的伙食费拢共也就两千来块,就这我还得隔三差五的出去装神棍坑蒙拐骗一些,这家伙可倒好,一公斤一下子把俩月生活费给干进去了,谁用得起啊……
以后用不起,至少现在能用得起。
我夺了付慧城手里的瓶子,撸掉了棺材上的碎块,这一下子虽说砸下去一截儿,可终究还是没砸到地方,于是我又在上面抹了一层。
不必说,有了这东西,眼前这个重量至少在数吨以上的铜疙瘩就不成问题,我一共涂抹了三次液态的镓,鹞子哥打砸了三次,死棺被足足削下去将近六七十公分的样子,这个时候,夹在最中间的石棺总算隐隐约约露出了端倪。
“这么……小?”
老白拍去上面的碎渣,来回比划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向我:“小卫子,你确定这就是里面的棺材吗?这……看起来就跟农村里喂大牲口的水槽子差不多呀!”
“没问题的,肯定是棺材,寻常棺材是让死人安寝的,这种棺材却不是,它就是不让死人出来,好用星图一点点的磨,所以大都做的很小,基本上都是量身定制,死人关在里头一动不能动。”
我来回比划了一下,在石棺上敲敲打打几下,抬头道:“看这尺寸,里面应该尸生子无疑了,咱还开棺吗?”
“开啊!”
付慧城立马说道:“都到这步了,不开棺等什么?”
其他人也是点头,见此,我不再多言,棺材的石料并不厚,只能算是寻常,目前只能看见个棺盖,其他还在青铜的包裹里,我也懒得在去削外面的铜,从鹞子哥手里接过锤子,退后一步,抡圆了砸在棺盖上。
“啪嚓”一声,棺盖上就开了一个大窟窿。
老白他们下意识的退后了一些。
我却料定这里头的东西必定是完蛋了,继续抡起锤子打砸,三五下后,棺盖稀碎,可里面却浑浊的很,好似扬起了沙尘一样,手电照上去朦朦胧胧的。
这便是镇杀死人留下的晦气和种种有毒气体了,不过很有限,退开一些遮住口鼻,很快就散去了。
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付慧城率先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轻“咦”了一声:“卫小哥儿,你来瞧瞧,这是个什么物件呀?好像有点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