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鸟被击伤,这段时间一直都纠缠着我的幻象终于停歇了。
这着实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虽说我可以通过闭上双眼来规避,但长时间的观视对精气神的负荷很大,结果就是每天晚上我都睡得跟死猪似的,连基本的警惕性都丧失了。
小稚和无双的“逃难”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就是在张歆雅那边住了两天而已,俩人就抱着小被子、排着队满脸笑容的回来了,还特厚颜无耻的说,他们是想我了,所以就回来了,实际上我心里门儿清,这俩家伙根本就是受不了张歆雅的絮絮叨叨了,女人嘛,管的总是宽一点,无双睡觉忘了洗脚,立马就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小稚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免不得又被熊一顿,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这样,哪儿有我这里自在?
老白破天荒的“害羞”了,当着李家俩闺女的面表演了个“劈叉”后,这阵子羞于见人,问就是韧带不小心拉伤了,脸皮厚如他也有点招架不住这等级别的社死了。
反正,打那天以后,他再没提过什么伏虎、托塔。
二秃子倒是深更半夜贼眉鼠眼的来找过我一回,大概就是表达了一下它的愤慨,站在我炕上上跳下窜的破口大骂,说我利用了它,说好的下毒药呢?结果闹了半天就是这种程度?还说它二秃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它都跟金蚕蛊王吹过牛逼了,二者双双约好,只等老白翘辫子,立马投奔我这边来,到时候它二秃子做大,小金蚕做小,大家排资论辈一下,它二秃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好赖也是个蛊王,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结果它都亲自出手了,老白还是活蹦乱跳的,让它面子往哪搁?
兴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伴随着上跳下窜,头顶上那一圈乌黑油亮的毛发都一荡一荡的。
吵吵了大半夜,最后我忍无可忍,一把捉住对方,把我一个月陈的臭袜子塞进它嘴巴里,打开窗户朝外面一丢……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
总的来说呢,没了那只嘲笑鸟骚扰,我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早上打打拳,下午陪小稚后山疯一圈,正是我最喜欢的光景,若说唯一不称心的,便是我的屋子里多条狗。
刑鬼隶算是彻底赖上我了,口口声声说是奉我师父的命令来保护我,但我觉得它才是那个真真威胁我性命的人!
其实撇开嘲笑鸟而言,我从泥菩萨那里沾染的晦气已经淡薄很多了,运气这方面不算太好,但已经算不上倒霉了,自从和这条狗待在一起后,倒霉事情又开始了,吃饭噎着、喝水抢着、走路崴脚这都是常规操作,去一趟树林子里,但凡头顶有鸟飞过,必定给我来一坨飞翔,全都是精准无比的投弹手,躲都不好躲开的那种。
当然,相比于我前段时间的厄运而言,这些倒霉事真的很无所谓了,小稚也说过,短期内刑鬼隶跟在我身边不会有大问题,但厄运会随着时间累加,只要不超过三个月,应该不会有波及性命的厄运出现。
真正要命的……是刑鬼隶本身!!
过往和它接触的还是太少了,我竟丝毫没意识到……这条狗居然是个话痨!!
而且除了蜂蜜以外,这条狗最近的兴趣点开始变得广泛了,它……居然开始看书了。
最开始的时候,它从我的屋子里搞了一些书看,这个时候它的问题还大致是比较正常的,比方说,听说咱们生活的这个地方是个大圆球?
我虽然文化水平也不咋地,但这些问题多多少少还能回答一下。
可自打它从老白那偷了一本杂志后,它的问题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呃……老白的杂志,基本都是和女人有关的,大抵就是那种穿衣服很少,或者干脆不穿的类型。
于是,只要一到晚上,我这边刚刚合上眼,刑鬼隶的问题就来了。
“喂喂,老哥,别睡了,咱俩唠会嗑呗,增进一下感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