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没有给我什么犹豫的时间,黑沉沉的岔道里已经传来一阵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巢窠里坚韧的黑色枝丫被踩的“嘎吱嘎吱”作响,一些个矮小干瘦的黑影“哇哇”怪叫着朝我扑来。
?在确定我的位置后,它们选择直接发起进攻。
?“杀!!”
?我低吼一声,也不再遮遮掩掩,掐着脖子拎着早已死透的人蜍,将之当做盾牌顶在前面,恶狠狠的撞向为首一个人蜍。
?倏!
?一柄木叉携裹着风声刺来,我把尸体向上一抬,木叉“噗”的刺进尸体里,这却不是木矛那样的兵器,没法子一下将尸体捅个对穿,我浑不担心对殃及到我,借机顶着尸体一下子贴了上去。
?这些人蜍极其矮小,我比它们足足高出一个头还要多,哪怕前面顶着一具尸体,也可以清晰看到尸体后面的情况,手持草叉的正是另一个人蜍,黑暗中中对方那绿油油的脸近在咫尺,正在“哇哇”怪叫着,我举着百辟刀从尸体肩膀上方越过,“噗嗤”一刀捅进对方嘴巴里,从后脑穿出,怪叫声戛然而止。
?可就在我拔出百辟刀的瞬间,又一个人蜍从后面顶了上来,我们还真就成了串糖葫芦的架势。
?这个人蜍手持一杆木枪,下手精准狠辣,木枪斜着向上一刺,穿过两具尸体的缝隙,直奔着头颅就来了,我堪堪偏头躲过去后,不给对方收回木矛再刺的机会,猛地又是向前一顶,两具尸体“咚”的一下撞在它身上,使得它失去平衡。
?趁此机会,我故技重施,借着身高优势,从两具尸体的肩膀上方探过胳膊去刺对方,只不过隔得终究是远了,刺杀力量减弱,而且准头也差了许多,这一刀竟然刺在了对方的眼睛上,刀锋直接卡在了眉骨的位置,却没能一击必杀!
?那人蜍疼的“嗷”大叫了一声,竟然直接丢掉了手里的木矛,极其凶悍的用双手握住了我的刀锋,不让我拔刀收回,血液顺着被刺瞎的眼睛里“滋滋”向外冒着,仅存的一只眼睛里凶光四射,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不好!
?我暗叫不妙,情知这些人蜍性情极其凶猛,雄性都是悍不畏死的主,除了智慧外,它们最致命的……是它们身上的毒液!!
?果然,在抓住我的刀后,这人蜍身上脸上的脓包一下子鼓胀起来,又红又亮,“噗噗”的跳动着,就像心脏的跳动似的……
?我无法闪避,慌了神下,随手抓起一直搭载肩膀上的老白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面门。
?下一刻,那人蜍脸上的脓包“噗”一下就炸开了,脓水四溅,飞溅在老白的衣服上后,老白的衣服以肉眼可见弥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我倒是遮住自己的脸了,可提着衣服的手上却飞溅了两滴,当即有了灼热感,随后灼热感极速升温,变成了火辣辣的剧痛,那痛苦如敲骨吸髓,让我浑身战栗,“啊”的怒吼了一声,借此来宣泄自己的痛苦,剧痛与怒火之下,力量远超寻常时候,猛地抽回了百辟刀,对方握着刀的两只手遭了殃,一只手被齐齐削飞了四根手指头,一只手则半个手掌都被切断了,手指头那一端耷拉着,仅剩下一层皮在连着,百辟刀的刀尖儿上还挑出了一颗葡萄大小、圆滚滚、血淋淋的东西,正是它的眼球!
?随即,我又一刀狠狠刺出,这一次它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我一刀扎在脖子上,登时毙命!
?咚咚咚!
?紧接着,又有许多人蜍撞了上来,岔道就这么宽,他们逾越不了我顶在前面的三具尸体,而且隔着三具尸体,再也无法对我发起有效的攻击,于是我干脆顶着尸体向前推进,一时之间推得它们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