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言含笑看着我,只是那个眼神多多少少有些让人肉麻。
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视线,沉默了一下,道:“可是,你的魂魄继承了一位八蜕鬼修的力量,那得多么强大?为什么当你蛰伏在乌鬼叔的身上时,旁人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天官的手段,他们怎能了解?”
卫伯言冷笑,随即也觉得自己这个牛吹得有点狠,谁都知道,能镇压一个时代的天官其实是有敌的,古往今来陨落的众多天官就是个明证,如果天官真的无敌,我们这一脉怎么会混到这一步,所以他略微尴尬的又说道:“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我自己得进入深度沉睡中,如果我是清醒的,任我的手段再高明,也无法躲过高手的窥视。
所以,当我在乌鬼的身边时,绝大多数时间其实都是沉睡的,对于外界一概不知。
对此我必须跟你说抱歉,你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苦难和危险,那时我正在沉睡,基本上一无所知。
我知道的这些,都是我醒来后从乌鬼的记忆里看到的。
实际上,为了绝对安全,我是你们来到这座岛上后才真正意义上醒来的。”
“所以,刚刚登上这座岛的时候,乌鬼叔忽然失踪,那个时候其实是
因为你醒了?”
我皱眉道:“既然你醒了,对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我得到天图石,那你为什么又蛰伏到了现在?对于我们所遭遇的一切危险,从不多提醒一句?如果不是刚刚我和青竹他们分开,甚至点破了你的存在,你压根儿就没有出来见我的意思!
恕我直言,这种行为太古怪了,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不,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古怪!”
卫伯言很认真的说道:“除了你,我信不过任何人!!
即便,你身边的那些人你非常相信他们,甚至可以性命相托,但那只是你的看法,并不影响我对此的判断,我仍旧是信不过任何人,甚至是那个无双,摆渡人的后人,摆渡人与我们卫氏一族一直都休戚相关,无双对你也绝对忠诚,我……仍旧信不过他!
因为,天图石太重要了,你真的不知道它的价值,我不能允许传承的过程有一丁点的风险,当年我为了让它复苏,崩碎了七颗地灵珠来滋养它,这大大降低了子孙后人成就天官的几率,几乎是断绝家族气运的行为,可我仍旧是这么做了,我相信圣武天官在世的话,也一定会赞同我这么做的。
你以为了牺牲的只是我这一个天官吗?
我卫氏一族
,死了多少天官了?如果只是我一个天官,又算什么呢?崩碎的七颗地灵珠,那代表的是无数的天官,可我仍旧把它们献祭了!
现在你跟我说,因为你信任那些同伴,就让我允许这样的风险存在?
所以,必须避开他们,或许你应该庆幸,最后的关头出了点岔子,他们意外的离开了,如果他们不离开,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解决掉他们,你要相信我的手段,即便我现在没有天官的力量了,要坑杀他们也不难,包括那个青竹,她确实超越了天师,可这样的存在我又不是没杀过,还杀了很多个呢。
即便你会因此而恨我,无所谓,我只要让天图石没有任何风险的传承下去就可以了,我的使命已完成,其余何足道哉?你若愤恨,我的尸体就在那里,任由你鞭笞,你若不解恨,那便将我打个魂飞魄散,我绝不还手。”
苍老而粗糙的手无声的搭在我肩膀上,卫伯言脸上带着苦涩之意,他的语气也很柔和,甚至可以说是语重心长,如同一位正在教育子嗣的长着:“孩子,你是我弟仲文子的后代,我一声无后嗣,你便也是我的子嗣,你这一路所走来经历的种种,我都已知道,一路血战,你的难处我亦知道,卫氏一族大不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