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条逃走的天狗,青竹没有追击。
她说,经此一事,对方已经起了警惕之心,只怕一门心思的只想离开这里,没有人能追得上一条只想逃跑的天狗,女帝来了都做不到。
台阶通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行人从中鱼贯爬出,正是鹞子哥等人。
“不辱使命,一个不少的全给你带回来了!”
青竹笑着对我如此说,她看着我时,眸泛异彩,很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上的变化。
最先爬出的鹞子哥和水生哥几人几乎人人带伤,不过都不算很严重。
看他们的神态,苔藓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已经消失了,毕竟他们吸入的是身上沾染的残留苔藓发散的微生物,估计生命力很差了,进入体内又被消灭了许多,即便有些幸存者,也和秋日的蚂蚱差不多,蹦跶不了几下便完蛋了。
小稚似乎对我之前和青竹联合演戏凶她很不满,见她从堵住台阶通道的乱石缝隙里钻出来时,我第一个笑着冲上去想要抱抱她,结果小丫头冷哼了一声,直接甩给我一个后脑勺,径自朝我旁边走了过去。
我立马捂住自己身上的一些伤口,单膝跪倒在地,闷哼了几声。
小稚步态戛然而止,转身急急忙忙朝我跑来,在我身上不停摸索检查。
我哈哈大笑一声,一把抄起了小丫头,在粉嫩的脸蛋子上狠狠亲了几口,小丫头不满的白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就把脑袋埋进我怀里,两条小手臂死死的箍着我的脖子,无论如何都不肯撒开了。
老白这厮是最后一个从通道里钻出来的,狭隘的缝隙让他丰满的身体填充的满满当当,在钻出来的时候,许是凸起的石头挂到了裤裆,这厮立马嗷嗷惨叫起来,最后还是水生哥上前生生把他拖出来的,而后这厮走路都叉着双腿,两条腿不停的打着摆子,脑门儿上沁出许多汗水,脸色苍白的厉害,走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他这模样好像非常痛苦,倒不像是被卡了一下那么简单,我有些担心他,便上前在他身边蹲下,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低声问道:“你被那条天狗伤到什么地方了?”
“天狗?”
老白愣了一下,随即咧嘴“嗤嗤”的笑了起来,扬了扬手,手中赫然是一把长长的白毛,一脸嘚瑟的说道:“你白爷是谁?专打刑鬼隶二十年,不信你问咱真武祠那条狗子,白爷的大逼兜痛不痛?眼下这条狗子虽然厉害一点,可还是个狗子,想伤我?没门儿!看到这把毛没,白爷从它头上薅下来的,长得不咋地,还挺骚,留个小偏分炫的不行,爷爷最恨的就是耍帅的主,一把就给丫薅的跟个清朝时的贝勒爷似的,那脑门儿秃的,锃亮!”
随后,这厮兴高采烈的描绘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说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天狗左冲右突,绕过了鹞子哥等人,眼瞅着就要逃跑之际,他一声断喝,声如洪钟,比那张飞长坂坡一声大吼吓死夏侯杰一般,将那天狗震慑的当时便不敢动弹了,随后他一把薅主了对方的小偏分,正欲饱以老拳,不料那狗子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风采,生生拗断头发,顶着一颗秃瓢夺路而去……
……
他在吹牛逼!!
我心里立刻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老白的所有屁话进了我的耳朵,立刻就变成了——说时迟,那时快,天狗被青竹一剑斩断尾巴,夺路而逃,它化作气雾,从鹞子哥等人身边留出的缝隙穿过,不成想最后碰上了老白,却见前方一个人模狗样的中年油腻男正卡在狭隘的缝隙,将原本就不宽敞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即便它化作气雾都钻不过去,于是心一横,干脆一头撞了上去,那一下子老白被撞的“嗷嗷”痛叫,手忙脚乱下,两手胡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