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来的管事姓周,是周管事的小儿子,这小周管事多少听了那些学子传出来的三言两语,心中冷哼面上却是堆着笑,说道:“学院地里点下的买种刚发牙还不到追肥的时候,我特意拨出了两亩地,请各位跟我去挑粪,然后我再给各位细细的讲那其中的关键所在。”
沤粪场现在是于治苗全权打里,之前于大爷还在的时候就在周围种上了许多驱蚊除臭的草,是以这些学子走近也没闻到多大的味道,进了大门就看到一座草棚子下面堆积如山的粪肥,上面洒满了草木灰发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
里面的人均是用巾子捂住口鼻在不停的忙碌,于治苗见人过来忙迎了上去,说道:“小周管事来挑粪肥料?”
小周管事面色不变,说道:“挑些粪肥,学子们要用。”
于治苗见那些学子一个个面色大变强忍呕意,心中有些不屑,只觉得大姑娘来也没做出这副难受的表情,这些学子比大姑娘更精贵?
他这里可是里里外外都种上了除臭驱蚊的草药,还从农药作坊那边弄了烟叶水过来喷洒,一无蛆虫二无恶臭,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
转身让人拿着铁锹站在粪山旁边,说道:“各位排好队,这次的粪肥还加上了兔粪肥力比以往更强,各位要小心使用才是。”
这些学子只能认命的排好队,等待粪筐装满才摇摇晃晃的挑走。
吴老先生见了面色不满:“这挑粪也算惩处?那种地的百姓岂不是每日都在被罚?”
林先生说道:“这些学子养尊处优惯了,这对他们来说已是极大的惩罚,那就那穷苦人家的学子因着在家也要温书,也不下下地的。”
林老先生很是不屑:“世人皆言百无一用是书生,以老夫看大多数的学子当得起这句话,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没有一个小丫头明事理。”
唐老先生深以为下,转头又说起来:“小徒孙这两日忙着种那脚板薯,说是产量可达三四千斤,这要是成了那可不得了,口感如何先不说,有了这种产量惊人的食物也不怕饿肚子了。”
“亩产三四千斤?”
吴老先生惊讶了,“莫不是你眼花耳背听岔了,其实是三四百斤。”
林先生扭头道:“确实是三四千斤,那种作物在其他地方也有,只是没有大量的种植。”
“说来说去还是小徒孙厉害,能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也是一种本事。”
三位老先生转念一想又得意了起来。
那些学子扎扎实实的挑了两日的粪肥,磨破的肩膀说眼下是看着饭菜就想吐,总觉得身上的臭味怎么也消散不去。
本县的那些学子也被跟着连坐去挑了粪,看着那些人心里又是幸灾乐祸又是后悔,早知道连累到自己也要去,就该早些制止他们才好。
当日下午,汪家大姑娘其实早已经定亲的消息才传出,得知那定亲的人是谁这些学子脸上精彩的很,只觉得这两日挑粪挑的不冤,虽然各位先生没有公然指责他们搬弄口舌也让他们羞愤不已,倒是又老老实实的上课,老老实实的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