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于白尘唯一能确定的一个习惯就是“回家吃饭”。
因为嘴刁,白尘别说在别人家吃了,就算是在自己家,不是沈盈盈做的都不吃,所以基本上一猜也就能猜出来,白尘离开家最多不会超过一顿饭。
这么说完全不是沈盈盈对自己的自信,而是对白尘本能的肯定。
另一边,被胡流儿拽到铁牛村和蒋老爷子下棋的白尘此刻正坐在石桌面前,和老爷子面面相觑,颇有吴砚和孙账房对视时候的感觉。
一个嚣张,一个无可奈何。
只不过比起吴砚那种完全显于形的嚣张,白尘的是内敛的,没有吊儿郎当的坐姿,光是看眼神和气质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这跟昨天那个表现的有点儿憨憨的棋痴可是完全两个状态。
可打胡流儿还有蒋老爷竟然没有一个人绝对奇怪的,反而看白尘的眼神都带着欣赏。
“小伙子颇似我曾见过的一位。”蒋老爷子抱着蒲扇,白尘都已经加衣服了,他还时不时扇两下。
“您见过的人太多了,可能弄混了吧。”说着,白尘看了一眼一旁的棋子,“老爷子,您这次找我……不会还是为了下棋吧?”
“听你这个语气是不耐烦跟我这个老家伙下棋了?”
老爷子怒目而视白尘,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岁数大的人的一种面子模式,因为自己是长辈便习惯了这样跟年轻人说话了。
白尘闻言无辜的看了一眼老爷子,盘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对啊,是有点不耐烦了,上次跟您下了好三局,您都输了,我还有什么玩儿下去的理由?”
简单来说,白大神觉得赢得太多了,没意思。
气的蒋老爷子差带呢人掀桌子,是被胡流儿按住了,方才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
“你怎么就知道这次我赢不了你?”老爷子说话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白尘还是那副眉眼间带着笑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盘着打火机,“那您怎么就知道您这次能赢我呢?这才过几一晚,难不成您的棋艺就有大幅度的提?都是下棋的,您也清楚,棋艺精进非一二日便可的。”
蒋老爷子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旁的胡流儿一边给蒋老爷子顺后背,一边着急的看向白尘。
“阿斗兄弟,老爷子研究了一整晚之前和你下的三局棋,就是想跟你在下一局。”
“那确实不容易,毕竟一局可供研究的就不少,您这个岁数,一晚上研究了三局……”白尘拖长了音,看向老爷子,关心的问道,“那您都研究明白了吗?”
“你!”
蒋老爷子脸色由红到黑又到煞白,瞬息万变,指着白尘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蒲扇扔过去砍死白尘。
见状胡流儿立刻伸手将蒋老爷按了下去,“您别着急,别着急,我跟阿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