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宁郡主才想开口,有一紫衣宫婢款步而来朝着在场众人敛衣行礼,“奴婢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来请郡主您去宫中小坐一会。”
闻言静宁郡主与谢瑶光对视一眼,见对方点点头遂同紫衣宫婢一同前往容贵妃所在的承香殿。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谢瑶光的目光在那名紫衣宫女身上停驻良久仿佛有道电光在心头一闪而过,她是不是漏掉了最关键的一点。刚刚那位宫女身上的香气仿佛在哪闻过却偏偏想不起来在哪。
静宁郡主走后殿内也没剩多少人,叶临宸正站在不远处和景熙公主似是交谈一些愉快的话题,景熙公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敛眸掩去眼中翻涌的情绪,被自己漏掉的那一点究竟是什么?神游时,那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谈话走了过来各自关切地询问几句。见四下无人注意,叶临宸也趁机把庭燎叫到一旁叙话。
“你要是在不爱惜自己,我看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这酒是你能乱喝的吗!”
谢瑶光心不在此胡乱点头回应脱口道:“云繁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宫女身上的香味好奇特啊……我似乎在哪闻过。”
云繁睨了眼谢瑶光没好气地训斥道:“我都没闻出来你倒闻出来了?”不知何处拿来一个手炉塞进谢瑶光怀里,“好了别多想好好休息一下。”
谢瑶光确实感觉到极为不适,胸口泛起冰针般地刺痛感,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极力压抑着嘴中的血腥。云繁察觉到不对,手指搭上谢瑶光的脉门脸色一变。
“不是叫你自己多注意,这会你又……”
“谢姑娘怎么了?”
景熙公主和叶临宸也闻声凑了过来,关切的看着谢瑶光。
云繁看着谢瑶光苍白的面容,阴云满脸。
谢瑶光指了指袖子小声道:“云九,药在袖子里面。”
云繁从谢瑶光袖中掏出一白瓷瓶倒出药,吩咐宫女端来水看着谢瑶光和水服下。过了小一会谢瑶光脉息逐渐平稳,他才面色稍霁。
“唉,我本来还想去谢家的药铺买点东西的,估摸着现在没时间了。”
“买什么?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不用了,说来也奇怪也不知是谁拿了那东西。如果是制香那可就有麻烦了。”云繁喃喃自语起来。
谢瑶光倏忽一怔而后豁然开朗淤积在脑中疑云似乎一下散开。制香二字将心中缺失的疑点紧密的串联在一起形成锋利长刃破开层层浓雾。她不由抓住了云繁的手,她总算知道那种奇怪不适感从何而来。
“你刚刚说制香,那香是不是可以扰乱人心神。”
“是啊怎么了?”
闭目压住心中不断涌出的悔意。容贵妃的出身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她早该想到的。后宫阴毒手段纷多下毒下药这种不过是不入流的伎俩,事后稍加查询总弄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香料就不一样了,烟消云散事后就算再想查证也无从下手。太医院在这个时候恰好丢了一味能制香的药而容贵妃本人亦是一位制香高手。心头迷雾散尽再一次将昨晚郑老夫人的话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