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答不出来么?还是说你是再为谁隐瞒此事!”厉帝冷睇叶临宸一眼,声音隐有不悦。
“陛下,臣妾想到一件趣事。”容氏柔婉一笑目光犹如利刃刺向叶临宸,“刚刚在承香殿,明明已经救下郡主但是临宸仍是不顾一切要闯进内殿”
容氏这话说的恰当好处,绝不多说半字。话落在厉帝心里,至于厉帝怎么想就要看看叶临宸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
“不是,儿臣……儿臣……只是。”
“你究竟在为何人隐瞒?先是闯宫后又刀挟太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手掌气怒地按在案上,声音低沉眼中愤怒已然达到极限。
“父皇,此事是儿臣拜托临宸去的。您也知道临宸素来不善言辞。”寿王突然出列微笑对上皇帝审视的目光。
厉帝微愕扫了眼寿王继续他示意说下去。
寿王躬身领旨将事情原委合盘托出。句句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甚至将寿王硬闯承香殿一事也解释的一清二楚。比之容氏母子丧心病狂不仅意图谋害郡主甚至不顾手足之情欲射杀皇子的恶行。
反观寿王在这件事上处处流露出兄友弟恭以及仁爱之心,两者相较高下立判。尽管厉帝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并非这么高尚,多半是因为听到风声想着借此机会拉太子下马,才会半路拦下定王,以郡主安危为托词劝说定王闯承香殿相救郡主。自己再借机出面相救,好博得两家人情。
厉帝扫了眼寿王心里暗叹。罢了罢了,寿王这孩子算是最肖似自己的,更何况帝王之家兄弟间哪有不争斗的。只要他们不闹出大风浪,他也就乐意看着。太子以为自己因为元后只故不会简单易储,这些年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也该给他吃些苦头长长记性。这些人都得给他记清楚这个天下是朕的,朕才是天下之主。
“既然是事出有因,临宸你为何不早说。你这孩子这么些年还是不善言辞。本来应当嘉奖你的,不过你行事太过莽撞竟敢以下犯上,这次功过相抵,你也好记住这个教训。”厉帝又剜了眼寿王斥道:“还有你这个做兄长的,这等大事你也应当向朕禀报。岂能让临宸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朕念在你也是关心则乱才会犯下此等错误,传朕旨意寿王机敏果决,行事雷厉特赏黄金百两,南海红珊瑚六株以示嘉奖。”
“儿臣,谢父皇恩赏。”
虽然二人回答的异口同声但是内心想法却截然不同。
厉帝疲惫闭上眼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殿内众人自然不敢多言,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徐后执掌后宫一应事物这会出了甘露殿就迫不及待吩咐人将容氏好生请去承香殿闭门思过。太子虽然内心怨愤但碍于是厉帝亲自下得旨意,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氏被带走。
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寿王如今自然是高兴不已,若非仍在甘露殿前不便喜形于色寿王简直都想仰天大笑。云繁将寿王如今表情看的分明不由讥笑。一力揽下罪责,说是自己拜托定王闯承香殿救静宁郡主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这样的手笔多半是出自窈窈之手。
移眼看向一脸沉郁的定王微微一叹,只是可惜定王明明是做了所有事情的人,却抵不过寿王三言两语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他只是得了句厉帝不痛不痒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