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上朝的钟声响起,今日,本不应该举行一月一次的大朝会,但是因为云帅的到来,使得本应在月底才会开的大朝会提前。
昨日便赶到内城驿站的文武百官纷纷换上复古朝服,徒步向紫禁城走去。
百官徒步来到距离紫禁城一千米的位置时,便能看到地上的汉白玉大理石瓷砖上,画着的金色地线。
这线,名曰“界线”,也称“戒线”。
凡过此线后,未经九州之主允许,不许身藏兵器,不准骑马乘车,不允许辱骂斗殴。
但凡违背规定,一律严惩不怠,轻则仗棍,重则押入天牢。
百官来到界线处,开始等候九州之主,也就是凤主的圣谕,只有圣谕到来之后,百官才会踏过界线,开始上朝。
此时,百官们分成各自的小团体,聚在一起攀谈起来。
往日,他们大多都是谈天说地,有的谈朝政,有的说笑话。
可是,今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谈到一个,可以说在九州最为神秘,也最为特殊的人。
这个人就是云帅了。
他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九州之主,毕竟,曾经九州之主就公然开金口言:“此天下,吾与云君共治。”
当然,虽说君无戏言,不过朝中之人,没人会真的觉得云帅能与九州之主平起平坐。
这些官员经受的是儒家文化的熏陶,对君臣之别尤为清楚,云帅实力再强,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员猛将,甚至还被某些官员称为没脑子的匹夫。
这与九州之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百官们正谈论着云帅,这时,一辆外架镶有银丝的马车缓缓驶来。
是宰相管治的马车。
马车停下,管治在小厮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一众百官,纷纷笑脸相迎,向管治行礼问安。
管治也笑着回应,态度和蔼可亲,仿佛邻家的老爷爷。
只是,一众百官都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宰相杀的人,可能不比传说中的云帅少!
众百官行礼问好完毕,也都自觉的退下,唯有六部大臣走上前,与管治攀谈。
礼部大臣方学友面容最为冷峻,他嘴角带着冷笑:“那匹夫真是无礼,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来,难不成,让我们就这么等着?”
“我年轻,等着也就算了,大不了吹吹寒风,让管兄您在这里等着,可就过分了。”
吏部大臣貂星不屑说道:“不知礼数的家伙,你还对他抱有多大期望么?”
户部大臣李宗摇了摇头:“其实也不算迟到,毕竟人家好歹也算是咱们九州的特种军统帅,位高权重,做为压轴出场,理所应当。”
“不过嘛,管兄,这次可得趁着他在,好好把这钱算上一算,咱们九州的税收虽然连年增长,但我觉得,云天神卫军的军费,还是太多了,至少也要扣除百分之八十才行。”
工部大臣谭仇也点头称是:“区区一个神卫军,竟然是普通驻军军费的四倍,这极不合理啊,现在是和平年代,养那么多闲人干什么,与其发给神卫军,不如拨给我们工部,多为人民谋些福祉才是。”
刑部大臣朱工机言简意赅:“裁军。”
礼部大臣方学友再次冷笑道:“裁军?要我说,云天神卫军完全可以撤了,什么玩应,花国家的钱,养他云帅私军?”
兵部大臣赵轻急忙说道:“学友兄,慎言啊。”
方学友一摆手:“怕什么,一介匹夫,自以为立了战功,就能在九州作威作福?”
六部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在表达对牧云不满的同时,还想直接撤掉云天神卫军,将所有有用之人分到九州各大驻军。
若论仇怨,他们与牧云根本就素不相识,而如此原因,其实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