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皮炜认定,其中一定有猫腻。他缓步从台阶上走下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哎呀,真是我这做师兄的莽撞了,就算是要探病,也不能空着手来不是?我这就回去准备些补身的东西来,一会儿再来看云师弟。还要烦劳二位师弟说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不等柴士恩和葛昆峰开口,皮炜已经一阵风的走了。
“我滴呀吗!”葛昆峰发出一声哀嚎,转身坐在台阶上,一边擦着涔涔的冷汗,一边大口喘着气对柴士恩说,“柴师弟,太险了,太险了!你不知道,方才他走过去的时候,我的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柴士恩同样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谁说不是呢?葛师兄,往那边让让,给我腾个地方,哎呦,腿都不听使唤了!”
两人并排坐了许久,才稍稍缓过神来。葛昆峰有点儿埋怨的对柴士恩道,“柴师弟,你也太莽撞了,万一他推门走进去了,那咱们就全毁了!这出空城计,唱的我是心惊胆颤,魂儿都被你吓飞了!”
柴士恩苦笑,“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再耽搁下去,恐怕师兄你也黔驴技穷,找不到什么好办法说服他了。索性兵行险着,就算是瞒不住了,也没有办法。他这一去,多半还会杀个回马枪,与其在这里担心前事,不如想象一会儿该怎么应对吧!”
“哎呦,师父哎,您老人家怎么就做了甩手掌柜的了呢,这让我们可怎么办才好?”葛昆峰起身就往外走,柴士恩连忙叫住他道,“葛师兄,你去哪儿?”葛昆峰头也不回的说,“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把金辉叫来!”柴士恩低头苦笑,若论医术,自然是廖水比这个二半吊子的金辉强之万倍,可如今不敢让她知道实情,也只能凑合着用金辉了。
天光大亮,廖水已经醒了。她替青布穿好衣服,正要去打水洗脸,忽然看见葛昆峰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没来找自己,而是转身去了柴士恩住的偏殿。
“偷偷摸摸的,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廖水见他如此模样,玩儿心大起,拉着青布悄声说,“走,咱们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顺便吓他们一跳,好不好?”青布冲她眨眨眼,微微一笑,主动牵起廖水的手,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偏殿的拐角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