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来的众位师兄弟中,女弟子只有三位,除了廖水,便是叶弱痕的两位弟子,罗问儿和汤天薇了。五座仙山之中,独独陆截派只收女弟子,且在她们眼中,男子都是无情无义之辈,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其他门派的女弟子,也是比不上她们的。所以从一见面开始,罗问儿和汤天薇两个人就一副冷冰冰,谁都瞧不起的模样。
“师父,我们一定会第一个找到女魃,将那些臭男人远远甩在身后的!”罗问儿将手中折成同样长短的树枝按照一定的顺序摆放在地上,愤愤不平的说,“可恨那个廖水,和她带来的那个青布一样讨厌,竟然敢在我们身上放毛毛虫,岂有此理!师父,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平日里叶弱痕对这个弟子十分疼爱,罗问儿到陆截派三年,叶弱痕甚至没有大声斥责过她。但近日,叶弱痕忍不住沉下脸来对她道,“被人也就罢了,廖水那孩子我也见过几次,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性子虽然有些急,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且今日,是廖水主动过来与你说话,你为什么非要摆出一张冷脸来给她看?要我说,不过是用毛毛虫恶作剧罢了,算不得什么!”
“师父!”罗问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您,您怎么帮着她来说我啊,师父,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她一丢手里的树枝,立刻捂着脸大哭起来。叶弱痕只觉得一股怒火窜上来,忍不住大声道,“哭什么哭,这里是什么地方,怎能由着你胡闹?”
汤天薇见师父真的动了气,连忙去拉罗问儿,“师姐,你就别哭了。那个廖水固然不对,可这里也不是独有我们陆截派一家,咱们也要顾着点儿师父的面子不是?你看那些师伯们带来的师兄师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若一开始就把他们都得罪了,他们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却在暗地里给咱们使绊子,让你输了这场比试,那可怎么才好?”
听了汤天薇的一番话,叶弱痕不禁暗想,比起罗问儿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实在对汤天薇这种喜欢拐弯抹角,专门拿人弱点说话的弟子喜欢不起来。她就是看准了罗问儿争强好胜的性子,才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罗问儿立刻停止了哭泣,一脸惊恐的说,“那怎么办,我已经得罪了那个廖水了!糟糕,她会不会暗地里害我啊,师父,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罗问儿又要哭。叶弱痕无奈的摇摇头,“放心吧,廖水不是那样的人,她有什么仇,当面就报了。既然她那个小弟子在你们身上放了毛毛虫,以后也不会再计较的。只是,为师看着那个孩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想到青布的样子,汤天薇抿嘴一笑。罗问儿却有些嫉妒的说,“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副狐媚样子。师父,你没看到,其他那些师兄师弟看她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的。”叶弱痕道,“行了,赶紧把正事办好。为师让你们摆的阵法丝毫不能马虎,每一处都要做到牢固。绝不能让女魃逃走,知道了吗?”罗问儿和汤天薇答应一声,继续忙碌起来。
好不容易离开仙游山,廖水就像出了笼的鸟儿一样,拉着青布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早就把找女魃的事忘在了脑后。尽管因为连年的大旱,地上就连野草都稀稀疏疏的,可其中还会偶尔开出一两朵颜色鲜艳的小花来。廖水将那些野花收集起来,编成花环带在青布的头上,满意的说,“我们青布真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