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伊鲁卡师兄。”
鸣人表情平静,神色淡然。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伊鲁卡七情上面,满足、恼火、伤感、得意、憎恨……
种种情绪在他脸上混杂、纠结,看起来格外骇人。
鸣人:“这是你多年来辛苦所得,不需要谢任何人。”
“唉……”
一声轻叹后,伊鲁卡也平静了下来。
室内安静了下来,除了两人轻重不同的呼吸声外,几乎听不到其它任何声响。
鸣人轻轻转头,扫视了一遍这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房间。
布置得非常简陋,除一柜、一桌、一椅、一蒲团之外,别无它物。
木质书柜也是寻常松林所造,看模样有些熟悉,似乎是自已前年和其他杂役弟子一起赶制出来的次品货色。
桌椅也是一样,没什么看头。
很快,桌面上两尊拳头大小的木雕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力。
两尊都是人像,一男一女,一站一坐,虽然技法拙劣,但可以明显看出两人之间的羁绊。
再细看过去,男女两尊人像眉目跟伊鲁卡有几分相像。
“那是我的父母,由我一刀一刀亲手刻画出来。”
伊鲁卡的声音幽幽响起。
鸣人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然后沉默。
伊鲁卡走到书柜前,取出一支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木叶护额,一边把玩,一边回忆,脸色又变得复杂起来,有缅怀,有回味,还有丝丝厌恶。
“还记得6年前那次,在一乐拉面馆,你问我要这支木叶护额吗?”
鸣人没有回应。
他看得出来,伊鲁卡并不是真的想问他什么,只是自说自话,想要摆脱什么。
“我当时回答,说木叶护额只有真正的木叶弟子才能佩戴,所以不能送你。
第二天,我把这支护额带到了你的面前说要送给你,然后在你即将戴上额头的时候又夺了回来。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鸣人摇头。
现在的情况,做个哑巴聋子比较合适一点,不然要面临的肯定是一场恶战。
“因为我在护额里面藏了一根毒针,擦破皮就死的那种。”
“啊?”
鸣人微微吃惊,还有不解。
“之所以要夺回来,并不是因为我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手段瞒不过掌门。
最后的结果是你不一定能死得掉,我却一定会被镇压在焚心狱中经受百年焚心之苦,之后才能彻底解脱。
掌门说到做到,他说过不会放过任何敢于谋害你的人,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漏网。
也正是掌门的这一条严令,才让我和其他人压下复仇的欲望,然后主动放弃多次蠢动。”
听伊鲁卡说起这些的时候,鸣人能明显感受到伊鲁卡心中被压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