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咏威正靠在湖旁边的一棵柳树上,一动不动的。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不过距离有些远,所以沈映月也看不清梁咏威的表情。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梁咏威身上有一股落寞,亦或叫做痛苦。
大概又是在为自己的人生感叹吧?好好的一个男人,摊上那么一个孩子他妈。
这年代烟草还没有传进明朝,要不然,如果梁咏威再抽一根烟,就更应景了。
“月娘,看什么呢?”梁寒初洗完澡从外头回来了,他洗的还是冷水澡,身上有点凉,就不抱沈映月了。
沈映月指了指外头梁咏威的身影。
和梁寒初一样高大笔直的身材,满身落寞地靠在柳树上,让人瞧见了也忍不住为他叹口气。
“月娘,咱睡吧,二哥在那儿也是散散心的。”梁寒初轻轻摸了摸沈映月的脑袋道。
“嗯好。”沈映月稍微把窗关上一些,就回到炕上,和梁寒初一块儿睡过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是谁都能去干涉别人的事的,即使是亲兄弟。
第二天起来用过早饭,梁寒初就得去帮梁仲福和王氏挖地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