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上下打量着对方。
陈土，一双狐狸眼显得天生不像好人，再配上银钩鼻和猥琐的笑容，像极了电影里一出场就该被枪毙掉的大反派。
但林凡确实记得，自己曾经在江湖英雄榜上看见过‘陈土’这个名字。
江湖英雄榜，根据玩家江湖道德值依次排名。
曾经完成营救院长任务的北宫辰，至今高居榜首，也因此被称为江湖正道第一高手。
而陈土，林凡记得他也曾是英雄榜前十的高手。
一名早该满级了的高手，如今却在拿20级左右的山匪练级，甚至还被山匪打断了双腿？
这很不合理！
但是，又很合理。
“你的等级？”林凡问道。
“呵……19级。”陈土脸上猥琐的笑容，渐渐变成无奈的苦笑。
“现在你属于哪个门派？门派武学修到多少级了？”林凡继续问。
陈土苦笑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门派。
不会武功。
像林凡这种偶尔获得剑圣传承，学会江湖武学可谓是天缘凑巧、十分罕见。
很显然，陈土并没有这种运气。他被逐出师门之后，所学武功被系统自动收回，成了普通人。
陈土突然惊恐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杀我。因为等级差距太大，你杀我只会获得1点江湖功德值。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把等级练到19，你给我一条生路吧？”
林凡闻言一愣：“难道你被逐出师门后，曾经被人杀回1级？”
陈土苦涩道：“是，就是当初被我杀死的那小子。他复活后虽然只有44级，但我却失去了门派武学，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被他杀回1级之后，还被堵在重生点，又杀了三天三夜才被放过。”
林凡也不知陈土与杀他的人有多大仇怨，又问道：“没有门派武学，练级何止难了数倍？10级以后的人型NPC都是会武功的，你只凭自身属性强行杀怪刷经验，20级恐怕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这……我也知道，可所有的名门正派都不愿意收我，那些NPC连拜师任务都不让我接！”陈土脸色难看至极。
林凡心中一动：“正派不收，还有三大邪派。”
陈土脸色涨红：“我老陈好歹也是上过江湖英雄榜的人，怎么可以屈身邪派？我宁死也不去！”
哦？
这么有气节的吗？
如果不是陈土说话时狐狸眼乱瞟，林凡倒真要相信他的话了。
看样子，这家伙有不能去邪派的隐情？
“我们无冤无仇，我当然可以不杀你。但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为什么要杀害同门以至于被逐出师门？”
林凡随口问问，也没觉得陈土真会告诉自己。
只是陈土太特别，他是江湖上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令林凡不免多了几分好奇心。
甚至，冥冥中林凡有一种感觉，自己无法与北宫辰同处一个门派，终有一天，陈土的命运说不定会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