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有什么消息随时告知我们。最后,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当我们需要并联络你时,最好能回一个信,否则可能会有你我都不愿见到的情况发生,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下次不会再有人说这句话了,你好自为之吧!”
丁建阳道:“听闻唐宁现在都已是宣德殿殿主了,多年不见,烦你替我带句话给他,恭贺他升任此职,另外有一件事想与他商议,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十日后在此会面。”
“什么事?”许文则眉头微皱。
“是我的一些私事,想请他帮一个忙。”
许文则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遁光腾起,朝东南而去。
…………………
唐宁盘坐在屋室内,正自灌溉仙珠母蚌,神识察觉到有人前来,他睁开双目,手一挥,将石桌之上仙珠母蚌收起。
不多时,外间脚步声传来,敲门声随即响起。
“进来。”他开口道。
一方面大耳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师叔,外间情报科许师兄求见。”
“请他来吧!”
“是。”男子应声而去。
沐天成因其父即将坐化,故回沐平波身边守孝去了,唐宁便从兵杖部调了一个人使唤。
跑腿传话之类的活计总得有人干才是。
约莫盏茶时间,许文则自外而入,躬身行礼:“弟子拜见唐师叔。”
“无需多礼,坐吧!”唐宁摆了摆手。
许文则依言入座道:“弟子冒昧叨扰,实有一事相告,前者银狐情报站主事韦贤师弟有书信传至本部科,言朱家长婿丁建阳数年未有消息。”
“近日情报站得到消息,幽魅宗派出数批人手分散各地,游说各地修行家族,丁建阳正是其中之一,负责游说中原王家”
“韦师弟因此多次通过联络渠道向其传信,然其却丝毫不予理睬,直至月前,韦师弟向其发出最后一通警告,依然没有答复,显然此人已有意脱离我等掌控。”
“韦师弟提议放弃此人,将其底细交给幽魅宗,以震慑其他暗怀鬼胎的细作。”
“弟子考虑此人乃是我们潜伏最深的高级细作,且其目今正受幽魅宗器重,今后或有大用,弃之可惜,于是给他发了最后一封书信,是一张他与我们联络时,记录对话的留音符。”
“三日前,我与他在江东凤霞郡会面,分别之际,他提出想与您单独会面,说因私事想请求您的帮助。”
唐宁听罢,神色毫无波动,只是微微点头,心下却有些疑惑,丁建阳要见自己,究竟能有什么事?
他虽在担任情报站主事期间与其有过数次交往,但所为皆是宗门之事,两人之间谈不上私交,更不能算朋友。
现今他执掌宣德殿,情报科的事情已经不属他职责范权,丁建阳反而请求他帮助,着实令他有些惊疑。
对于丁建阳,他说不上厌恶,只是其身上那股子高傲气性让他有些不喜。
此人野心勃勃,自视甚高,自从朱家倒向幽魅宗后,其修为亦是一路高歌猛进,现已顺利晋至筑基后期。
且其作为朱伯崇长女婿,加入幽魅宗后,颇受幽魅宗掌教郑介怀的器重,俨然成为了幽魅宗与朱家的桥梁。
郑介怀能派他去策反王家就可见对他的器重。
唐宁知晓,丁建阳早有脱离乾易宗掌控之意,更准确的说,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要倒向宗门,只是忍受不了朱云柔给他带来的屈辱,自己又无能为力,是以期望借助乾易宗的手替他雪耻。
在他心底,甚至觉得与乾易宗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而如今,随着他修为的提升,又背靠幽魅宗这颗大树,就更加不愿受乾易宗掌控了。
更何况,情报科执事许文则不过筑基中期修为,他或许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许文则,故而显现的态度傲慢,对于情报站的屡次警告不以为意。
唐宁思索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时间和地点呢?”
“七日后,在凤霞郡城东的千年峰。”
唐宁点了点头,没有在此事多做纠缠,话锋一转:“听说你和立恒在议事时有过几次争执?具体什么事?”
许文则微笑道:“这是外人夸大其词,我和赵师弟只是偶尔意见不一,但大方向还是一致的,譬如对宗门扩产计划,我们都很支持。”
“嗯,这就好,团结是首要的,要切记啊!”
两人就情报科事宜聊了一阵,许文则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