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珠血骨莲价值几何?”
“区区贱物,不值几个钱,既是贵宗前辈需要,只当做晚辈的一点心意,何必言利?”
方源微微点头,收起木盒,眼神撇过唐宁,示意了一下。
唐宁会意,拿出一个储物袋,双手递俸给陈轩:“这是黄师叔祖交给晚辈的灵石,用以购买血骨花,晚辈打听到前辈手中正好有一株,是以找到方师叔,求见前辈。”
“黄师叔祖亦不知晓千年血骨莲究竟价值几许,临行前,特意嘱咐晚辈,若是灵石有余,不要跟卖主斤斤计较,只当补个倒手的差价。”
“若是灵石不足,一定要告诉他,余价下次定然补上。”
“请前辈查看,灵石是否值当血骨花,若不够,晚辈再多跑一趟,将差价补给前辈。”
陈轩微笑道:“黄前辈为人公允,陈某佩服。其实区区一株血骨花又何值如此上心,早知黄前辈需要,只一句话,我亲自给他送去便是了。”
“陈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一株血骨花却也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者说了,若是一般人想给黄前辈送殷勤还没那个机会呢!”
“能对黄前辈有所帮助,是陈某的荣幸,灵石万不敢收,唐道友请收起,来日回去复命见着黄前辈时,请代我传一句话。”
“他日若有闲暇,路经天悦亭时,请屈尊移步往敝宅一游,让陈某能有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
“当然,日后若有机会的话,我当前往拜见黄前辈。”
唐宁看向方源,但见他微微点头,于是收起储物袋:“晚辈一定将话带到。”
方源道:“陈道友,你难得来此,又替我解决了这么一件急事,若非道友与令弟高义,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向黄师叔交代?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此一宿,咱们一醉方休。”
“那就叨扰方道友了。”
“来人。”方源喊了一声,轮值弟子张扬自外而入,躬身行礼:“师叔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桌酒宴,我要与陈道友痛饮一场。”
“是。”张扬领命而去。
陈轩道:“方道友,今日来此,除了给贵宗师叔送上血莲花外,其实还有件事儿还请道友相助。”
“陈道友请尽言之,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能办到的,我必竭力而为。”
“前些日子,敝府的几名子弟在运送物资的时候,在亭城与心音宗发生了点小冲突,现如今人被他们控制了,我想请道友居中斡旋一下,心音宗作为玄门组织,不把陈家放在眼里,但不能不给方道友这个面子吧!”
“哦?竟有此事?”方源微微皱起了眉头:“贵府修士与心音宗弟子发生冲突时,双方可有人员伤亡吗?”
“只是言语冲突,没有任何伤亡,当亭城心音宗修士执法修士赶到时,敝府人员都很配合他们,如今正在关押调查,心音宗还因此扣押了一艘我们的商船。”
“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就好办多了,来日,我去和魏掌教谈谈,想他应会给我几分薄面。”
“那就多谢方道友了,对了,还有一件小事儿,听闻卫辰是道友的故旧相识?”
方源道:“是有这么回事,早前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来找到我,声泪俱下的述其妹卫玉的遭遇,请求我给其讨个公道。”
“人穷来投我,我总不能距他于千里之外,因此就将其带到了心音宗。”
陈轩道:“卫玉是我们阁楼的修士,与我们签订了契约,可其出尔反尔,枉顾先前约定,还打伤敝府修士,因而逃窜。”
“敝府修士将其抓捕回来,遭遇激烈反抗,双方争斗之间,其技不如人,故丧命,实非有意为之。”
“既然卫辰找到了道友,以道友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
“我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嘛!我再劝慰劝慰卫辰,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话说回来,这卫玉是贵府修士,又被贵府子弟所害,贵府怎么也有些许责任,改日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一切遵从道友的安排。”
正事谈完之后,两人又闲聊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张扬自外而入行礼道:“师叔,酒宴已备好了。”
“陈道友,请吧!”方源起身道,一行人出了大殿,各化遁光而去。